起伏,总算少了些害怕。
他待了五分钟,就出来跟护士说:“一天能探视半小时,我还有二十五分钟呢,是不是还能进去
看他?”
护士眼睛也很红:“蔡斯年,你跟他究竟什么关系?!”
蔡斯年:“……”
蔡斯年语重心长中透着一丝骄傲:“我是他老公。”然后又举例证明,“他手术我签的字儿。”
护士哇的一声哭出来,哭着跑回去,哭着跟另外几个小护士抽抽搭搭地说话。然后,所有小护士
一起哇地哭出来。
蔡斯年高声说:“那我还能进去看他吧?他醒了你们在外面能知道吗?他大脑没事吧?别醒了不
记得我了!”
小护士们哭声提高。
蔡斯年满心苦恼:“不记得我了怎么办……”过了一会自言自语,“不记得我了,也得记得法律
关系,反正我是他老公。”
小样儿的,怎么也跑不掉。
他终于放心了些。
病房外没有坐位,蔡斯年一直站在外面,看到医生过来,就揪着问,问得医生一边打他一边
说:“他真的没问题了!精神力受到巨大侵害受损,但没有实质损害,另一股精神力已经消灭
了,机体也抢救回来了,现在病人只是需要休息,一点毛病也没有!”
“别扯我了!袖子扯掉了!”医生跟他打了一架。
蔡斯年满心欢喜地等在外面,一直问护士宫政和什么时候能醒,半小时就申请一次探视,然后被
拒绝。
蔡斯年站累了,抱着膝盖坐在走廊里,河希礼过来坐在他身边:“给你搬个凳子吧。”
“不用,”蔡斯年笑道,过了一会声音低了些,“我来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他不能有事,他要
是有事,我也不活了,后来又觉得不够狠,说他要是有事,我就改嫁,哎,为什么是嫁?算了,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
“后来我觉得,没准他也没那么在乎我改不改嫁,就在那哭鼻子,说我就你一个人了,别特么死
啊,不然我真的没活头了,求你了求你了。”蔡斯年抹了把脸,“哎,我操,这样一听好丢人
啊。”
“嗯,然后他就活了。”他笑了笑,开心地说,“他还是不想让我改嫁。”
河希礼:“……”
河希礼扶额:“你开心就好。”
快入夜的时候,医生来查房,看见蔡斯年像个蘑菇一样长在地上,嫌弃地绕过去,过了一会激动
道:“病人醒了,快……”
蔡斯年火箭一般冲进去,医生想把他扔出去,没扔动,又打了一架,终究没打过,哭丧着
脸:“五分钟!”
蔡斯年不理他,站在床边。
宫政和艰难地眨眼,视线模糊,一张很俊秀,但是很大的脸出现在他视野中,宫政和用气声
说:“……斯年?”
蔡斯年好像是哭多了,又特么想哭:“嗯。”
“你……”宫政和意识不太清楚,只觉得刚刚经历了危险,“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