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咱们也没说错啊,听说郡王一直都没碰过他,想来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子了,要不是咱们少爷厚道,我才懒得应付他……”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同伴也抬了头,这才发现从院墙另一边转出来的人,慌忙跪下磕头:“小王爷……”
华羽衡脸色铁青。是她的错,这不是她熟知的那个世界,在这里,男子的贞操和价值,会因为新婚夜的那身白衣而证明。而她在洞房花烛夜,不但没有碰他,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解释。竟然还可笑地认为,这是对他的体贴。
她怎么可以这样可笑地自以为是。
跪在地上的两人还在求饶,她却转了身往外走,心里一刻也不能控制地想要见到房中那个男人,步子越来越快,几乎是撞进了房间。
门口的听风听雨识趣地退了下去,容温云靠坐在床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书,听到动静正要抬头,却还未及看清眼前的变故就被紧紧拥住。
“对不起……”
华羽衡揽着他的背把他压在怀里,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沉沉的歉意,床上的男人散着发,一时茫然,不知该做什么反映。
不同于方才的那个拥抱,紧接而来的亲吻变得温柔而缠绵,华羽衡细细地吻着他的脸,几乎每一寸都触及,柔软的气息扫过微凉的面颊,竟让身下的人止不住地颤起来。
“呜……王爷……”
华羽衡抱着他躺回床上,俯下身轻触他的唇,呢喃着诱道:“张开嘴……”
湿滑的舌尖在唇上肆意轻点,身下的男人恍若被蛊惑,失神地启了唇任由她吻进来,卷走了自己的呼吸。华羽衡心里夹杂着怜惜和心疼,更用心地吮吸轻舔,两人分开时,容温云已经乱了呼吸,唇上泛起湿润的颜色。
生涩的反应让华羽衡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点点从唇边吻下来,带他熟悉这全然陌生的世界。初涉情爱的身体敏感得叫人惊叹,被她含住的那颗红豆霎时坚硬起来,迷迷蒙蒙的男人几乎已经全身打颤。
一手在他背上安抚,一手摸索着探入宽松的亵裤中,果不其然地察觉到手下的身子整个紧绷着,若不是被她揽在怀中,恐怕要弹跳起来。
慢慢触及男子最为脆弱的地方,那里已经呈现出微微挺立的状态,顶端甚至变得湿润起来。笔直躺着的男人苍白了脸色,惊慌无措的眼神不同于往日的平和。华羽衡再一次凑上去吻他,却听到微弱而压抑的哽咽:“婚……衣……”
那一袭纯白的绢裳,她以为那是所谓的“封建礼教的束缚”,却忘了它象征了这世间所有男子的多少尊严和洁身自爱,只在新婚时穿,过后便由妻主收藏,作为对夫婿的认可。
针刺一般的疼痛绵绵地在心里反复碾压,让华羽衡红了眼眶,这个男人,因着她的自以为是受了多少委屈,却从来都只是隐忍。表面的平和下,有多少艰涩和哀伤。怎么会不在乎呢,家人的漠视,下人的侧目,可他全都忍受下来,努力做好她的夫婿。
她翻身下床,捧出婚后第二日便收在柜中的衣服,双手展开,把侧着脸不停细喘的男人拥进怀里:“让我来……”
动作轻柔地除下衣襟大开的常服,甚至连亵裤也由她一手褪了下来,华羽衡仔细为他披上白袍,再度将他抱回怀中:“好了……我最美的新郎……”
容温云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华羽衡把他压在身下,在他身上处处点火,温柔却不容抗拒地主导着一切。
仿佛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容温云不经意地动了动身子,想要摆脱这样不受控制的燥热,然而下一刻,却发现炙热胀痛的地方,竟被他的妻主包在手中,上上下下地摩挲着,时而勾弄或轻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汇集着涌到那一处,叫嚣着要释放。
华羽衡虽然在成年后也被玩笑着带进过勾栏寻欢,却不曾娶过小侍,对这世间男子第一次承欢的了解,仅仅限于知道那是会痛,会泄出血精的,因而不敢急躁,耐心地抚慰着身下的人,直到欲望顶端已经接连着流出浅绯色的液珠,才敢缓缓压下身子。
……
囧囧有神……
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状……河蟹……请您快快爬过……无视俺啊……
妻主
妻主
“唔、嗯……”
即使动作已经尽量轻柔,方才还是意乱情迷的男人却一阵战栗,喉间压抑的声音也破碎地流泻在空气里。华羽衡耐住汹涌起来的□,沿着他的脊背揉着帮他放松,克制着直到掌下的肌肤恢复了柔软,才敢一点点抽动身子。
身下的男人像是被不经意间流淌出来的声音惊住,随着她的动作粗喘连连,却咬紧了唇抵住声音。
温暖的掌心托在他颈后,交缠的唇舌让他来不及隐藏到口边的呻吟,在亲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钻进两人耳中。
华羽衡撬开他的齿关,轻刷过两排贝齿,才不慌不忙地退出来:“乖,不用忍着……我喜欢……”
试探般的律动幅度渐渐变大,华羽衡几乎用了她前世今生所看过经历过的所有技巧,全身心地取悦着身下的男人,感觉到他埋在自己体内的部分又涨大了几分,不由满意地轻笑:“舒服么……”
面色潮红的男人抗过最初的剧痛,似乎开始习惯她的动作,却不明白为何身体越来越虚软,被她的身体包裹的那一处却是说不出的难耐,这样莫名的感觉让他压抑不住地叫出她的名字。
在听到那个颤着的声音时,心里竟涌起千般的满足,华羽衡低头吻他,软语诱惑:“再叫一声……”
“啊……嗯、羽……衡……好怪……嗯啊……”
暖热的身体稍稍抽离,身下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她,下意识地摆动着无力的身体,想找回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虚软的腰挣扎着向上挺动了几下,却又无力地落回床榻间,连带着微蒙的眼中都漫上厚厚的水汽。
成熟、历经风霜的身体,却在情事上青涩地如同孩童,华羽衡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满溢出来,细细地吻过他冒出细汗的鼻尖,念着他的名把战栗的身子纳入怀中。
“羽……衡……啊、啊哈……我……嗯、嗯……妻……”
紧密贴合的身体带来的是快感的冲击,略微哽咽的声音从容温云喉中涌出,让华羽衡的动作激烈起来。
是的,她是他的妻,他既然把自己交给她,就甘愿承受她的种种对待,哪怕受了苦累受了委屈,也只是默默隐忍。这个男人,叫她怎么不心动,叫她怎么不疼惜。感觉到体内的炙热弹动了一下,华羽衡搂着他虚软的腰抱紧了他,把他整个拥在怀里。
“啊、啊啊——”
清瘦的身体在她臂弯里抽动着颤抖,微卷的眼睫随着紧闭的双眼不时摇曳,容温云控制不住地瘫软下来,落进柔软的被褥间。
灼热的液体被送进她体内,沿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滴落在素白的绢上,染上夺目的颜色。她慢慢退开身体,顾不得清理,就将尚未能平复气息的男人抱进怀里侧身躺下,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