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注视着沉默的洛明昙,沈璃心再次吵闹起来,挣开洛明昙的怀抱,跑到屋中跪了下去。
“我不管,爹爹要是不留下百哥哥,我就跪着不起来。”
慕北看到沈璃心竟然推开洛明昙,眼中突然就涌现一抹煞气,若不是顾忌到沈璃心的身份,或许现在她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沈师妹,还请你不要让公子为难。”
“百哥哥是好人,他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他?”
“他不值得信任。”
“除了爹爹,慕北师兄根本就不会相信其他人,这对百哥哥不公平。”
自从沈璃心记事起,慕北就一直在洛明昙身边,将洛明昙保护的密不透风,有时甚至连她都要防备。她不明白慕北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不提洛明昙本身恐怖的武功,江湖上能伤他的人少之又少,就是仙谷的势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对抗的。
“好了,慕南带心儿下去,慕北,带那个孩子来见我吧。”
“可是公子……”慕北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洛明昙的眼神制止了。
洛明昙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为了解决那件事,他本来就重伤未愈,如今还被接连打扰,只觉得心神疲惫。
见状,慕北也不愿再惹洛明昙烦心,只得匆匆离开。
“好,公子放心,我马上去办。”
不一会儿,慕北就带着百岸深到了洛明昙面前,虽然已经换了干爽的衣服,但是百岸深还是冻得脸色发白,嘴唇乌紫。
“百岸深见过洛公子。”百岸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朝着洛明昙行了一个拜礼。
“起来吧,既然心儿为你求情,这次就破例一次,此后,你便是仙谷的弟子了。”
只是仙谷的弟子么……百岸深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是听闻洛明昙一个徒弟都没有,让他收徒可不容易,百岸深也就释然了。
“多谢公子。”
百岸深说完这四个字就像用完了所有力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还好慕北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洛明昙看着百岸深就算昏迷依旧透着不安的稚嫩脸庞,眼中流露出赞赏。
“这般年纪就这这般心性,倒是一个值得栽培的苗子,今晚就让他留在竹阁休息吧。”
“是,公子。”慕北将百岸深安置在洛明昙居处旁边,又让人送了姜汤给他服下,这才回复洛明昙离去。
慕北不知道,在他离去之后,本该昏迷的人却睁开了眼,百岸深根本没有晕倒,刚才不过是他演的一场戏,扫过洛明昙好感度增加3点的字样,看来这场戏还是有点作用的。
经历了一番波折,总算是留在了仙谷,百岸深心神放松下来,加之身体的疲惫,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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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
宽阔不知尽头的地宫笼罩在黑暗之中,只在地宫中心的六根大柱上镶着六颗巨大的夜明珠,幽蓝的光芒照亮一座六尺见方的玉台。
此时玉台上盘坐着一个身穿黑衣,脸覆半边银色面具的青年,夜明珠的蓝光照到面具上,折射出阴冷的颜色。
在某一时刻,青年突然睁开了眼,黑的深沉的眼瞳中射出一道锐芒,随后青年突然身子一倾,吐出一口血来,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庞越发苍白,配上那被鲜血染红的薄唇,仿佛鬼魅一般。
正在青年惊疑不定之时,地宫的火台突然亮了,密密麻麻的燃烧的火焰将地宫照的仿佛白昼,青年抬起头,只见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从远处缓缓走来,本是清丽的容貌,在这灯火的映衬下竟然多了几分妩媚和诡异。
“素衣,你来做什么?”青年站起身来,慢慢朝女子走过去,修长的身形挡住了火光,在凉素衣的脸庞上留下一抹阴影。
“阿深,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凉素衣的目光落到青年染血的嘴唇上,眼中划过一丝迟疑。
“我无事,快些走吧,你知道我的规矩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是……”凉素衣还想再说,却见百岸深摆了摆手,转身向玉台走去,似乎是又打算闭关了。
“教主的功法出了问题,怎么能说是没事呢?”
低沉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百岸深顿住脚,转身看着凉素衣身边的男子,眼神凝重。
“本座不记得告诉过大护法本座的练功之地,大护法既然出现在了这里,看来是生了本座不知道的事,难道大护法也对本座的位子感兴趣了?”
被百岸深冷冽的目光注视着,刑休的神色微滞,随即很快恢复如常,拱手朝着百岸深一揖。
“为教主大人分忧是属下的职责。”
“好一个分忧,不知其中可还包括你的性命?”百岸深从来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人的,话还未落,身形已经出现在了刑休身边,五指成爪,朝着刑休的脖子抓去。
刑休心里一惊,忙运起内力相抗,终于险之又险的避开,饶是如此,脖子上还是火辣辣的痛起来,火光一照,现出三条血淋淋的伤痕来,只差一点就致命了。
虽然伤了刑休,百岸深自己也不好受,终于还是忍不出吐出一口血来,身体也半跪在了地上。
“阿深,你没事吧?”凉素衣立刻跑到百岸深身边,伸手想要扶起他,却被百岸深反抓住了手腕。
“本座是不是该高兴你现在还想着本座?嗯?”
百岸深握住凉素衣手腕的手一用力,凉素衣吃痛的张开了手掌,一张薄而锋利的刀刃便落了出来,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