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处理完这些事后,安排沈知意和项锦竹同乘一辆马车。
二人相对而坐,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马车的行进让车窗外的风景缓缓流动。
项锦竹望着沈知意,她的脸庞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柔和,“意儿,你受苦了。”
“母亲,我不苦,洛夫人歹毒想置我于死地,我害怕。”
项锦竹伸出柔软的手,轻轻抚摸着沈知意的头,声音中满是心疼:“孩子,别怕,这一切都过去了。”
沈知意依偎在项锦竹的怀中,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哽咽道:“母亲,我好怕自己会死,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和父亲。”
她好久都没有这样抱过自己的母亲了,上一世受歹人蒙蔽间接害死了家人,悔恨充斥了她全身。
这一世,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项锦竹搂紧了沈知意,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会保护你。你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我怎么会让洛夫人伤害你呢。”
她的话语如同暖阳一般驱散了沈知意心中的恐惧。
“不过。。。。。。你假死的事还是先瞒着你父亲比较好。”
沈知意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瞒着父亲?为何?”
项锦竹轻叹一声,解释道:“你父亲和你大伯毕竟是手足,他要是知道你半死不活的状态是装的,他该如何面对?”
沈安眼下还不知道沈鸿的真面目,或者说,他知道了,但不愿面对。
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手足,为了利益不惜伤害自己的亲人,换作谁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马车在江府门口停下
项锦竹轻拍沈知意的后背,低声安慰着:“你先回去歇着,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江逾白一眼就看出她在支开沈知意。
等到沈知意走后,他看着项锦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夫人,怎么了?”
项锦竹轻声道:“江督主,我有两件事想找你帮忙。”
江逾白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跟着项锦竹走进书房,关上门,项锦竹转身看着他,眼中满是决然:“我在沈府有些积蓄,买下你这座宅子也算得是绰绰有余,督主可否忍痛割爱。”
“郡主严重了,明日我便让人去官府盖印将这宅子过给郡主。”
“明日我便差人将银子带来。”
“郡主,不必如此。”江逾白的声音温和却坚定,仿佛不容项锦竹拒绝。
“郡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座宅子我不能收你的钱。”
项锦竹微微一愣,若江督主不收下这笔银钱,传出去必然会有人借此指责她们母女,搞不好还会损毁沈知意的清白。
她还没思索明白,只听见江逾白缓缓开口道:“这宅子,是我师叔留下来,临走时托我照看的,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你师叔。。。。。。”
“师叔岑风绪,是江南岑家医学天才。”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项锦竹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如今再次听到他的名字,不禁让她的心情变得复杂。
江逾白的话像是打开了项锦竹的记忆之门,那段尘封的往事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浮现。那个在江南水乡的夜晚,她和岑风绪一起站在船头,看着漫天的星辰,听着波光粼粼的水声。
“你师叔他。。。。。。”项锦竹的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的光芒,声音也变得哽咽,“多谢江督主了。”
项锦竹环顾四周,这就是他当年答应送我的宅院吗?居然还是让自己师侄代劳。
“不过,岑风绪他身份特殊,眼下这座宅子还是且算作我向督主买的,不知督主出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