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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帝听闻江逾白对沈知意如此上心,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他原本以为江逾白只是随口说说,收了沈知意为徒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权势,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关心这个女子。
靖帝心中暗自思量,这个江逾白究竟是何居心?他与沈家的关系究竟如何?这些疑问在靖帝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如今这般说辞,明摆着就是要告诉众人,他江逾白会将沈知意护在身后,谁若是惹了沈知意,那就是他惹了江都督。
江逾白说出这番话时,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肃杀。他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让人不寒而栗。
沈知意手里拿着烛台,烛光摇曳,映照出她苍白而秀美的脸庞,鼻尖微红,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项锦竹心中的焦急与惶恐像是浓重的乌云,他低头向靖帝告退,快步走出了大殿。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快些回到女儿身边,确保她的安全。
她骑上马,疾驰出宫门,向着项府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急促而有力,像是敲打在项锦竹的心上。
两人朝着沈府赶过去,“江督主,你接近我女儿目的是什么?”
“受故人之托,护令女一生周全。”
江逾白的回答让项锦竹愣住了。她没想到江逾白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两人朝着沈府的方向赶去,夜色渐渐深沉,街上的行人也变得稀少。江逾白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谎言与伪装。他的手紧紧握着缰绳,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如同铁石心肠的战士在战斗前的誓言。
项锦竹心中虽然疑惑,但此时此刻,她已经来不及去考虑江逾白说话的真伪。她催促着马儿加,与江逾白并肩朝着沈府奔去。
“在摄政王身后的姓岑的谋士,江督主你认识吧?我曾在府上见过他,那会他还是个医师,能这么快将人送在摄政王身边的,也只有你江督主能做到吧。”
“不错,的确是我安排的。”
江逾白没有否认,他从未打算瞒着项郡主,项锦竹目光垂色,那日她就觉得岑风行的面庞有些眼熟,能有那般医术的,还姓岑,定然和那个人有关系。
“你认识。。。。。。岑风绪这个人吗?”
“认识,”随后江逾白又补充道:“他是我师叔,也是公主的师父。”
项锦竹心中一惊,随后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她和岑风绪曾有一段渊源,看来这小子,应该就是他的侄儿了。
不过。。。。。。
“公主的师父?”项锦竹心中疑惑更甚,公主之前被软禁在冷宫中,倒是曾听过有人教授她医术武功一类,不过。。。。。。她也没想到这人就是岑风绪。
想当初她还是项府的大小姐,在一次春游遇见了受伤的岑风绪,寻月在附近采些野花,从草堆里看见受伤的岑风绪吓了一跳。
啊——
“小姐!那里有个人!”
寻月跑到项锦竹身后,她不敢断言这人死了没有,他身上的伤势太重,整个身子面目全非。
听到那有人受伤,项锦竹急忙走了过去,只见一个男子躺在草堆里,衣衫破烂,血迹斑斑。他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是受了重伤。
项锦竹替他检查伤势,他的衣服已经和腐烂的血肉连在一起,心中一紧,将手放在他的鼻息上想看看这人还没有鼻息,谁知这人突然抓住他的手给项锦竹吓一激灵。
“救。。。。。。我。。。。。。”
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项锦竹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伤势很重,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在这附近有京城数不清的达官贵族,她贸然在路边捡个男人,若是让人瞧见,难保不会拿这事大作文章。
更何况,家里刚给她和沈安定下了亲。
犹豫再三,项锦竹还是决定将人救下。
“罢了,谁让你遇见这么心善良的相府第一千金大小姐呢?本小姐心善良,岂会见死不救。”
她迅撕开自己的裙摆,将岑风绪的伤口包扎起来。他的伤口很深,血一直在流,项锦竹只能尽力按住伤口,试图止血。
“喂!乞丐!本小姐救了你,今后你的命就是本小姐的了,不让你死不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