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落在说出实话的女人身上,被点评而愤怒的男人,红着脸,瞪着眼对着惊恐的她落下了第二巴掌,朝着另外一边脸,小巧精致的脸颊因为外界的重力,变得肿胀起来,她捂着脸不敢相信,“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即使在气头上,太过粗鄙的话语,对着漂亮的妻子依旧骂不出口。
暴力能解决一切,如果不能,那就是威胁的还不够。
生气的她,甩来恶心男人的手,沖进厨房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平时切菜都要小心,不然就会被误伤。
“今天你不让我出去,那死在这里的人就是你!”她嘴角磕到了牙齿,破皮处还有鲜红的血液,满是红血丝的双眼瞪着还想上前阻挡她的男人,“你知道的,我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男人终究是畏惧她手上的刀,被逼到情绪不稳定的人不好惹,“去吧去吧!今晚过后我们就离婚,没人要你的傻女儿!”
她出门后武器也不脱离手,单手抱着哭红了脸的孩子,站在门外低声笑道:“酒里我下了毒,你没有今晚了。”
她本就不是门内的人。
作恶多端的人死去,就连天气都和往常一样。
消息闭塞的村庄,流传下来的只有老人言,年纪变大的人们,不会用科学的方式来打破他们一直坚持的事物,会在心里觉得这是对他们的轻视,顽固不化的人会一直坚信伴随自己长大的偏方。
他们不会去接收外界的新治疗方法,如果子女不听,那就是对他们的忤逆不孝,扣下来的帽子压着翻不过身,不过也有和父母一起胡作非为的人,口头禅总是:我妈还会骗我不成?
老人的坏心思已经堆满了身体,想法早就被污染,久而久之,接触的人也会变成这样。
书景又想起这个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一个梦,误食农药很正常,他当了一回冷血的人,没有将这个案件的嫌疑人画出来。
他被选为主持公平的“上帝”,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他还不是人,就算有惩罚也不会死。嚣张的想法就这样决定了一条人命得不到正义降临到头上,谁让他活该!
抓到了又怎麽样,没抓到又会怎麽样呢?
书景还了解到了一点,他的妻子不是眼瞎看上了他才嫁到深山中,而是经历了恶心的人口买卖。
明明是奖励自己的高考毕业旅游,却因为坏人的行为,葬送了自己美好的一时。
在床上瘫痪多年的老母亲,也因为她孩子的死亡无人照顾,最后活活饿死在床上,连好心的村民都没有一位。
尸体一直在床上,白色的蛆爬满了被褥,喜爱腐肉的秃鹫也闻着味道飞到了屋中。
大门被落上锁,不知出自谁手,可能是本就厌恶这一家的人,也有可能是已经重获新生的她。
书景这一个梦做了很久很久,以前会在看清楚兇手面部的那一刻就惊醒过来,而今天他跟着抱着孩子的妈妈钻进深山,花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钱坐车到镇上,然后站在陌生的火车站,满是泥土的手里紧紧攥着钱,她还记得家在哪,心里却早就失了勇气。
孩子睡着了,她对这个弱小的生命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憎恨,错和罪都不应该让一个孩子承担,但她也没有想要抚养她长大的想法,看见他就会想起那段灰暗的生活。
她才没有那麽大度,只是不狠,但也不会産生爱。
几经波折后,她用仅剩的几块钱给孩子买了一盒牛奶,站在快要忘记的家门口,陌生的环境让她惶恐不安,担心父母已经搬走,害怕不在家。
她等孩子喝饱后,忍着饑饿把还剩半盒的牛奶丢掉,空旷的垃圾桶丢进去一个重物发出碰撞的响声。
接着桶里的声音,她颤抖的手按下了门铃,门内传出她一直努力记住的嗓音,她说来了。
脸上的灰尘被眼泪沖洗掉,疲惫的神情中藏着一丝喜悦。
她抱着不会哭的孩子,眼里含着泪,望着吃惊不敢相信的父母,说出了她们重新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我不要养她。”
反应过来的妈妈,紧张的上前抚摸,像是在确认站在眼前的人是否真实,紧紧抱住后,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像儿时不睡觉时的无声哄睡,“好,我们把她送走,再也不看见。”
完美计划
清醒过来的书景想要再补充一下睡眠,闭上眼就想起来叶知秋。
在他心里,人早就被扣上了一个帽子,心狠手辣。不过短短的相处几个小时,他认为叶知秋应该不是梦里的人。
他身上不具有犯事的条件,他没有结婚,没有养殖,也没有开大货车。
躺在陌生的床铺,书景开始担忧起来,万一让他找到了隐藏款该怎麽办?叶知秋是一个无情的冷面杀手,最喜爱在夜晚潜入房间,盯着今晚目标,手上的刀被月光照射映出冷意。
睡得香甜的人,因为太过炽热的视线苏醒过来,大脑还没开始使用,就被人割下来脑袋。
书景胆怯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无声盯着紧闭的大门,掀开被子赤脚踩地,提着裤子悄悄走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非常的安静,于是他放下心,看来今晚不会发生。
还是给自己做了更深一层的保护,书景反锁了门,转身向前迈出去一步又转头回来,手搭在门把手上试了一下,确定打不开后才真实放松下来。
今晚月亮很圆,发出来的光芒也比以前要亮,窗外的景色很吸引人,书景拿上手机打开小飘窗,黑色的大树上还有叶子,月亮夹在中间,像是被很多筷子夹起来的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