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星罗司,大臣们又开始新一轮的交头接耳。
赵恒,“儿臣虽无实证,可敢问父皇可还记得,当初为何把齐靖的相好扣押宫中。”
冷笑,“其实,当日不止破虏将军搅和其中,六弟也与那魏娘子有勾连,只是不曾露面。”
皇帝最在乎的就是星罗司。
其他人听不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不重要,只要父皇听懂了就行。
最近这几桩指向他的事,星罗司看似撇得干净,可细细一想便能扯出千丝万缕。
齐靖他干净不了。
果然,皇帝脸色微变。
在场百官一时都安静了,一则不清楚内情不便插嘴,二则事涉星罗司,谁也不敢多嘴议论。
可一个个心头却都暗喜。
太好了,这星罗司可恶至极,如今踩了陛下底线,终于要风光到头了。
花盆搬多了,肩背劳累。魏如青一面享受着齐靖的按摩,一面发出疑问:“赵恒必定攀咬你,你确定圣上不会把你召进宫去?”
齐靖:“不会。”
魏如青:“为何如此笃定?”
齐靖:“星罗司独立朝廷之外,行刺探追查之事,注定是这帮文武百官的眼中钉,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逼圣上裁撤星罗司。圣上看在眼里,绝不会给他们机会泼星罗司的脏水,即便对我星罗司不满,也只会私下问责。”
“哦,那就好。”她舒服地又闭上眼睛。
齐靖笑着又道:“赵恒若被逼急了,在今天这种大朝会上攀咬星罗司,反倒是下错了棋。”
那大殿上不知吵成了什么样子,他们却在这里搬花盆。
真潇洒啊。
此时,安静的大殿中,皇帝再次咳嗽两声,皱眉问:“老六,你四哥都骂到你头上了,你还一言不发。就没话想说?
竟未因四皇子提到星罗司而动怒,而是把话题扯到六皇子头上。
赵佑突然被点了名,慢悠悠站出来:“启禀父皇,清者自清。”
“呵,”这话把皇帝听笑了,“这种话别人说说就罢了,你就别拿来用了。你说说,当日到底怎么回事?”
当日老四告到御前,称那魏娘子欺辱了孙二姑娘,他欲替心上人出口气,便出手吓唬吓唬魏娘子。
谁知,意外发现破虏将军与那魏娘子是旧识。那关系扯来扯去,最后扯到了齐靖头上。
如今他又说,其实老六当时也在场。
老四必然没说实话,皇帝听得脑壳痛,事涉老六,就更是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