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己从一介布衣突然成为了王爷,高兴万分的同时,怕夜长梦多刘贺会反悔,还怕霍光和太后会表示反对,因此打算早早赶到封地,再慢慢等诏书下来,把王爷先做成事实。
国都繁华无心顾,一路打马出长安。
刘病己出了长安城,感觉空气都似乎清新不少。
回头望望长安城的城门,又抬头看看天上烈日,心中慷慨还没来得及出来,只觉鼻子痒,“阿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手上同时一扬马鞭,还是先赶路要紧。
“哎哟!你……”这一鞭子下去,结果一个清脆愠怒的女人呼痛声音在旁边响起。
刘病己吃了一惊,赶紧去看,刚刚见过太阳的眼睛又一时不能看清面前的人,只觉得人影看起来挺不错。
伸手去揉眼睛,耳旁听那女子声音,“你怎么回事呀你?打到人了,对不起都没一句吗?懂不懂礼貌啊你?”
声音悦耳,明明听得出来她满含怒意,可偏偏那话音让人生不出不满反感等情绪。
刘病己眼睛擦亮后,睁眼看到正怒目圆瞪,盯着自己的女人,不由得有点被闪到的感觉。
这女人穿了一身白色的普通粗麻布衣服,却遮不住那婀娜高挑的身段,柳眉下那一双璀璨漆黑的眸子,含着嗔怪之意盯着刘病己。
标致匀称的脸蛋大概是微微缺营养,有那么点微黄却不影响美感。
女人大约十七八岁年纪,正当妙龄。
刘病己看得眼神都快直了,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有面前这位漂亮,他结妻子许平君也算美女,跟这位却逊色不少。
“对……对不起!!”刘病己不知不觉竟结巴了!
“说对不起就完啦?损失费你得赔我,你说我哪里招惹你了,好好的走着路,被你一鞭子打下来,我这胳膊都抬不起了!”
女人说罢,还去揉了揉被刘病己打中的左胳膊,一碰之下,又是“哎哟”一声哼出声来。
刘病己看这女人呼痛之时,痛得龇牙咧嘴五官扭曲,却依旧俏丽不减,反而增添两分让人忍不住就想怜惜疼爱的娇弱,后悔死了刚才那一鞭子,怎么就抽到了这娇滴滴的美人身上。
赶紧道,“我赔我赔,你胳膊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找大夫,哎哟……”
刘病己说着说着,一阵惊呼,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
原来却是许平君动的手。
许平君坐在车内,正在数刘病己从皇帝那里拿了多少金子出来。
听着二人对话感觉到了异常,掀开车帘一角看见了站着的女人,一看之下先是有了点自惭形秽的感觉,接着就醋意升腾,踢了刘病己一下。
许平君从马车内钻出来,手上拿着三串钱,跳下马,塞到了那女人手中,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夫君他驾车技术不好,是我们不对,这点钱你拿着当医药费吧,我们还要赶路,不好多耽搁,先行别过!”
说话还算客气,回转身来回到马车上时,那张脸垮了下来,看刘病己被踢了一脚还贼心不死的偷看那女人,许平君伸手抓着刘病己耳朵,使劲扭一下,“还不快赶路?”
刘病己看妻子怒,赶紧收起心思,对着白衣女子拱拱手,“真是太对不住了!我……”
叹气一声,想说的话最终没有表达出来,打马扬鞭而去。
马车上,许平君罕见的脾气,数落刘病己一通,又好奇的问起皇帝陛下和刘病己之间到底说了什么,怎么给他这么多金子,又怎么给他一个新平王当的。
许平君的目的当然是转移刘病己的注意力,不让刘病己总想着刚才那美人。
他们离开,自然看不到白衣女子在他们走后那唇角渐渐勾起得意的笑,也看不到白衣女子浑身轻松,压根不像手臂被打了一鞭子的模样。
她当然不是真的被刘病己一鞭子打到了,而是故意上去碰瓷。
没成想一出手就到手了三串钱,想来最近应该不至于饿肚子,将来展壮大做生意的本钱也有了。
碰瓷成功的得意很快被现实取代,白衣女子望着这尘土飞扬的泥马路,渐渐的愁容上脸。
生存下去不难,难的是在这世上孤苦无依!
惆怅着慢慢前行,也不知怎么走的,到了一处池塘边。
打眼望向池塘中,只见池塘里面荷叶占满了大半个池塘,有些荷叶上,粉色的或者白色的荷花正盛开着,也有将开未开的花骨朵挺立其中。
几只蜻蜓在荷花丛中飞舞着,一会儿停白花上,一会儿停红花上,看起来忙碌又感觉悠闲。
望着这满池塘的荷花,白衣女子不由得慢慢陷入回忆。
她是某知名化妆品公司的老板,女承父业接手化妆品公司,兢兢业业的把公司做大做强。
公司起来了事业顺利了,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有了成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