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风暴不停,房内的篝火不断。
干柴烈火噼里啪啦一阵,放置在黄铜台上的蜡烛随风摇曳,后来风动的狠了,最里层的烛芯颤了颤。
这是个美丽的阴雨天。
一如书悦的心情。
暴雨停歇,一夜也过。被雨水洗刷后的天空明亮,好像昨夜一场暴风雨全都是错觉。
江斯淮起来以后把床单收拾了一下,地上散落了很多衣服,他一并拿去洗了。
收拾的时候发现少了件内搭的衬衫,应该被某个人拿走。
她就这么不着痕迹地走掉,连一句话都不留下。
哦,她留下了点东西。
江斯淮面无表情地拿起压在烛台上的便签,难为她找不到笔,用口红歪歪捏捏给他写明公寓地址还有个人的联系电话。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江斯淮是在国外念的大学,开放的风气他不是没有感受过,open的关系他也不是不能够理解。只是他从前从来没在这方面动过念,人生可追求的事情实在太多,爱情只会让人失去冷静。
他点了根烟抽,还是用的昨晚那个打火机。
有些游戏的开场真奇妙,而事情的发展也奇妙,要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江斯淮心里也没准,对面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姑娘不是么。
紧锁的房门突然被敲醒,他心神收回来,下意识,把那张纸条揣进了口袋。
cra结结实实睡了一整个饱觉。
他进来就吐槽昨晚下雨的声响实在太大了,时不时落下的惊雷,扰得他一整夜睡不着,还是和开船的水手借了一粒褪黑素,这才舒舒服服睡着。
他向后勾着脖子问:“sherry呢?昨晚你一个人睡这儿?”
江斯淮只捡一个问题回答:“她走了。”
“昨晚雨那么大她也走得了?”cra说,“难道她是在下雨之前乘船走的?”
言语间,他视线忽然瞥到了什么,踮起脚直接上手扒开江斯淮的衣领,一副大惊小怪的语气说,“你脖子怎么红了一大片。”
房间里没有镜子,江斯淮也不知道他形容的“红了一大片”究竟是多少面积。
他仗着cra年纪小没什么经验,面不改色胡诌,“被虫子咬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间,东西倒还齐全,只是因为长久没住人的原因,有些东西都老化了。
想了想动一动就喊疼的娇气姑娘,江斯淮递了一张卡吩咐道,“把房间重新整理一下。”
只是整理一下而已,用不着拿一张卡来报销吧。
除非是大动干戈重新装修一下。
cra眼睛剎那亮起来:“你搞定sherry了?”
“搞定”这个词用的很奇怪,而且她那睡完就走的态度,怎么看,被搞定的人也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