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尧刚走到村长家门口,就听到一妇人哭天抹泪的在村长家里哀嚎,“我苦命的儿啊,被咬成这样,那天杀的顾家还不赔钱,我们娘儿俩今儿就在这儿不走了。”
躺在木板上的林痦子眼神阴沉,恨不能手撕了那两只狗。
围在村长家的村里人见顾尧走来,连忙让出了一条儿道来,顾尧面色阴沉,周围的人都有些被吓到,屏住呼吸,不敢大声说话。
“就是你去我家偷东西?!”
林痦子闻言,有些心虚的转了转眼睛,而后只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他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儿,只听她娘吼道:“你在做什么?!”
顾尧冷声道:“好手好脚,不干人事儿,那便不用要了。”
原是刚包扎好的双腿,被顾尧用不知从哪儿哪来的木棍给敲断了,林痦子痛呼出声,周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顾尧,下手忒狠!
顾尧不管那妇人的哀嚎,只冲林痦子道:“你这身高,一人不可能翻过我家围墙,你的同伙是谁,若是不说,那你的两只手也不用要了!”
林痦子惊惧的望着顾尧,似是来讨命的煞神,不敢隐瞒,颤巍巍道:“还……还有我们村…村的大狗子和大王村的水蛋儿。”
这两人和林痦子整日里狼狈为奸,偷鸡摸狗,这下子算是踢到铁板了。
那妇人还想哭闹,见顾尧沉着一张脸,眉头紧锁,阴沉沉的盯了她一眼,顿时不敢再言语。
“村长,我去把那两人抓来,按律法行事罢。”
村长点了点头,这三人都不是自已村里的人,送官便送官罢。
李庆和周凌还有其他欣赏顾尧的汉子们自发和顾尧一起去这两个村子抓人去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看着很不好惹。
算总账
话说水蛋儿和大狗子在朋友家里躲了两天,见没人来寻事心里放松了下来,想来那林痦子没把他俩给供出来。
两人约着去林家村偷只鸡,让大狗子的夫郎给他俩做来吃,大狗子夫郎菱哥儿手巧做的饭食好吃,他们每回偷了东西,都是拿去他家做。
却没想到,两人刚偷了只鸡,说笑着往大狗子家走去,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大狗子家,菱哥儿瑟缩在一旁,哭着道:“我不知他去哪儿了,他从来不和我说的。”
两人顿时吓了一跳,扔了手里的鸡,撒腿就往村口跑去。
“在那儿!”王宇听到动静,本是不认识他俩的,但看他们那样儿,就知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大狗子被他夫郎养的很胖,跑了没几步就累的气喘吁吁,他跑不动也就罢了,还拉着水蛋儿不让他跑,最后被追上的顾尧一人给了一脚,绑回了清水村。
本来水蛋儿和大狗子死猪不怕开水烫,想来他们也不敢把他俩给打死,但看见躺在木板上的林痦子的惨状,顿时吓的心里直突突。
水蛋儿颤声儿对顾尧道:“大哥,是我俩有眼不识泰山,就饶了我们这一回罢,我们知错了,我给你磕头道歉行不?”
大狗子闻言,没有犹豫直接跪了下来,哭道:“我们也是听说清水村有一猎户发家了,想着来偷点儿钱花,没想着要杀人放火,大哥就饶了我们这一回,以后再不敢干偷鸡摸狗的事儿了。”
说着哐哐给顾尧磕了几个头,声儿倍响。
顾尧冷笑了声儿:“饶了你们?我来时便在围墙下捡到了一把斧子,若不是家中狗子机警,我夫郎还能好好儿的在家里待着?!”
说完便举起木棍,一人给了狠狠一棍子,哀嚎声儿传来,顾尧冲门外看热闹的人说道:“我顾尧从不主动招惹旁人,但若是往后再有人惹我,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这回给你们个教训,下回就不是木棍是刀了!”
断了腿,就算后面能看好,也得瘸着了。
众人心中冷然,本还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戚李氏心中发颤,这等人还是少招惹的好,自此以后,她见着戚莳便当作没看到,或直接绕着走了,再没想过找事儿。
按律法偷盗轻者判一年,重者判三年,并流放大西北,修建城墙,像他们三人便只能按轻者来判,毕竟顾尧家中无甚损失,三人还被打断了腿。
若是家属能拿出十两银子赎人,就能直接把人接回家里。
林痦子娘心疼他儿子,央着他爹东借西凑拿了十两银子出来,把林痦子接回家了。
大狗子他夫郎倒是不心疼他,但若是他不拿钱出来,等大狗子出来,定会打死他,只能把藏着的娘亲的遗物拿出来,变卖了,把他带回了家,只道是借了奇哥儿的银钱。
只有水狗儿,爹不疼娘不爱,没人领他回家,望着他俩被家里人接走,心中酸涩无法言语,默默的和衙役转身走了。
等顾尧把这些事儿忙完,请帮忙的汉子们在镇上酒楼吃了顿饭,回到家中已是月上柳梢头。
“这两日吓坏了罢。”顾尧把自家小夫郎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无声安抚道。
“有些吓着了。”戚莳诚实道。
“放心罢,以后不会有人再来了,家里院子大,狗子我觉得不够,晚些时候我再买两只回来。”
戚莳把脸靠在顾尧胸口,轻轻点了点头,多养些狗子心里安稳。
发生过这事儿后,戚莳再去地里锄草时,村里人不复往日的热情,望着他的眼睛还有些闪躲,似是有些害怕他。
戚莳觉得还挺好的,被人怕总比被人欺要强些。
顾尧从镇上又买了两只狼狗回来,三个月大的狗崽儿哼哼唧唧的跟在大狗子身后跑来跑去,活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