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琢看不下去了:“你吼希娜干什么!她是给你当秘书的又不是卖给你了,什么都要人家会,你一个月给人家开几个钱啊?!”
顾山青也就是能在其他人面前抖抖威风,真到了应如琢面前一句狠话都放不出来,他被怼得不行,脸上青白交错,精彩极了。
好半晌才平复好情绪,伸手去怜惜地碰了碰应如琢脸上的淤青,低声问:“去医院处理了没有?”
应如琢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李希娜连忙回到:“去了,拉开架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带应总助去医院拍了个片子,大夫说没事,都是些皮肉伤。”
顾山青立马道:“皮肉伤怎么就不严重了,不疼在他们身上是吧!”
李希娜悻悻的不说话了。
应如琢在一旁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他,连一句话也懒得说。
这回说起来是他的错,心急了,应该把孩子领到个僻静处说话,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让孩子她爹找上来,二话不说就是一拳。被别人打了,应如琢才知道平时顾山青多纵着他,他揍顾山青的时候那叫一个顺手,从来没被压制过,想怎么打怎么打,他便以为跟别人也是如此,这回才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打架。
两人体型差大,他被人按在地上根本就起不来,一旁希娜都吓傻了,报了警之后几次拉架都没拉开,自己还反倒被甩出去好几次,所幸冬天穿的衣服厚,他和希娜都没什么大碍。
李希娜真是要被吓哭了,在车上一直念叨着自己乌鸦嘴。应如琢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她这个秘书位置也不用坐了。
顾山青还是不放心,又把应如琢从头到脚都摸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的伤了脸色才稍微好点,不过心头的火还是没消,忍了又忍说:“明个儿给你配两个保镖,以后出门你带着,那孩子你就别见了,不省心的东西!”
最后那句不知道是骂他还是骂陈静萱。
应如琢一下就不乐意了,横眉冷声道:“你敢!”
“不然我亲自跟着你好不好!”顾山青声音比他还大,一下子就压过他,“再来这么一出你不如叫我去死好了!”
死死死,就知道拿死来威胁他!应如琢气得手指都攥得发白,希娜自觉气氛不对,左右两边看看,低头悄悄地退了出去,把门紧紧掩上了。
屋里没了人,应如琢更没了顾忌,随手抄起一夹文件就飞过去,怨愤道:“还不都怪你!”
顾山青气笑了:“怪我什么了?是我叫你去看那小孩儿的?叫了个希娜跟你身边都保不住你,你还叫我能怎么着?哪天就该直接给你关家里头,省得出去祸害自己!”
“本来就怪你!”
应如琢气头上来,半句话懒得跟他说,愤愤踢了他一脚,跳下椅子就出去了,砰一声,把门摔得震响。
“兔崽子,反了你了!”顾山青在门后骂道。
他置若罔闻,头也没回一下。
应如琢真觉得这事儿就怪顾山青。要不是他非要插手,办什么婚礼,按理说他和沈茗曲应该在领完证之后就直接开庭去拿陈静萱的抚养权,现在事情早就办妥了,哪里这么麻烦?就是怪他!他把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应如琢越想越气,回了家之后把卧室门反锁了,晚上顾山青回来把门敲漏了他也没让顾山青进屋,顾山青只好去沙发上躺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起来,客厅里便飘了香,是顾山青提前醒了,熬了粥,蒸了烧麦。
应如琢却看都没看一眼,抓起茶几上车钥匙便要出门。
“哎,干嘛去?”顾山青眼疾手快上前把车钥匙抢过来,摊上这么个小家伙他是真折寿,“早饭都不吃了?”
应如琢估计是看在他一大清早就起来忙活的份上,终于肯给他点好脸色看了:“去找律师,车钥匙给我。”
顾山青说:“你先吃早饭,吃完早饭我叫希娜开车送你去。”
应如琢掉头就走。
他又不是非得开车,打车去也是一样。
“回来!”
顾山青哪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一下子就没了脾气,服软道:“祖宗,做了一早上了,赏脸吃口吧,吃完我立马开车送你去还不行吗?送你到门口我就走,不干涉你,好吧?”
哟,转性了。应如琢狐疑看他,顾山青坦坦荡荡由着他看,推他去餐桌边:“吃吧,一会儿粥都凉了。”
应如琢这才动了筷。
吃完早饭,顾山青给他把外套围巾都穿好,果真如约送他去了律师事务所,放下他就走了。
搞得应如琢还有点不适应,但也没多想,转头就找律师商量去了。
他得想个办法,万一陈静萱要是真想留在父亲身边,他们该怎么赢下这场诉讼。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是中午了,应如琢请律师一起吃了个饭,才回家。
他以为这个时候顾山青会在公司,家里该是空空荡荡,结果一进门,看见沙发上坐着个人,正是黑着张脸的顾山青。
应如琢动作略一顿,状若无事的换鞋,边问:“怎么没去上班?”
顾山青像没听到他这句话,不答反问:“你找律师干什么?”
应如琢下意识蹙眉,转身就要进卧室。
顾山青一把抓住他手腕,把他甩到沙发里:“问你话呢,往哪跑?!”
应如琢不防备,被摔得懵了一下,恼道:“你干什么,发什么疯!”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顾山青尤为光火,“不是跟你说了,见那小孩没问题,想见我叫希娜带你去见,见几回都行,想什么时候见都行!但你不能把那孩子带家来!那是你的孩子吗你就往家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