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好着,连华榆都懒得掩饰了。
可懒得掩饰对她的好,并不代表华榆不生气了,也不代表现在就能接受她。
华榆比卫音高上半个头,眼神微垂时有种静默的温柔,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说,这是我欠你的,你信吗?”
多么深情的语气,配上她沉默的表情,构出一副“有故事但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卫音凭借敏锐的第六感戳破她,摇头:“不信。”
华榆盯着她看了几秒,偏开头笑了:“丫的,我也不信。”
卫音说:“华医生,你不习惯标榜自己吧,太假了。”
华榆无奈,微勾唇角,没有说话。
卫音绕到正经话题上:“咱们之前,很熟吗?”
好奇宝宝再次上线,华榆不仅无奈,甚至已经接受了卫音要刨根问底的现状。毕竟是个认死理的固执性子,不说出点什么,卫音肯定又要提“还债”。
华榆想了几秒,挑挑拣拣拎出某段故事讲给她听:“你应该知道自己对信息素不敏感。”
卫音搬了把椅子坐下,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眼睛瞪圆:“嗯。”
“所以刚开学你就被学生会拉去营救困在器材室的发情alpha,”华榆手中接过被捏得更模糊的眼镜,用纸巾擦着,“alpha本人是个严谨克己的性子,按时按量打抑制剂,认真计算发情周期,绝不允许自己在公共场合发情,但那次偏偏出了意外。”
华榆擦好眼镜,纤细的金属框折射冷淡的光,搭在挺立的鼻梁上,她的眼神透过镜片望向卫音:“你知道为什么吗?”
拒绝
这段话的信息量挺大,卫音并不知道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参与过这种活动,她的日记里很少记录自己的大学生活,有也是简单的几句话形容心情。
比如,某年某月某天,天气大暴雨,心情美妙,跑出去淋雨,没感冒。
至于为什么心情美妙,淋雨的感受如何,都没有记录。
所以卫音没办法去推测自己当时的行事作风,不知道碰上被迫发情的alpha会怎么做。
对过去的一无所知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卫音只能把眼睛睁得很大,一眨不眨看着华榆,企图让自己在气势上做足:“不、知、道。”
华榆抬手按了一下她的额头,挡住她的目光,语气低沉。
“因为旁边有个发情的oga,在她的诱导下,那个alpha被迫发情。”
被迫发情和主动发情的情况不同,主要取决于被迫的那一方是否有定期的性生活。
有性伴侣、定期疏导信息素的alpha一般不会失去理智,顶多头脑有点晕,像是喝醉了酒,有欲望,能压制。
同时相反,一直用抑制剂度过发情期的alpha如果被迫发情,情况会非常严重。
基本上理智是不可能存在了。
卫音露出几分同情的神色,她看不见华榆的表情,但从语气中能听出来华榆心情并不好。
卫音担忧道:“那她是怎么解决的?”
华榆收回手,语调哑下去,似回忆似嘲讽:“她无法接受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任何与‘□□’有关的行动,她将自己关在器材室里,钥匙扔出窗户。”
“她是高阶alpha,信息素的浓度与刺激性很强,她尽力减少影响,把自己锁起来,希望有人能把自己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