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之天王寺会长的水平呢?”又有一个新生问道。
“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完美糕点比赛,不能说是特别清楚,”在众人的惊异之中,只有优里清楚麻里从不参加这校内最高水平比赛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愿离开在日本分校执教的安利,“只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年高等部会参加的选手包括我们一年级a组的潼川零次和佐伯良,就是正在为你们示范花朵糖塑以及紫薯团子制作的那两位学长。”麻里说着,其他学生看向示范台的位置,性格开朗的潼川很配合地向学弟学妹们招手示意,还向优里所在的方向笑了笑。
“你们可以用他们的水平作为参照,世界优胜的水平较之而言的话,只高不低。”
“目前为止,我们学校初等部的学生中,最好的成绩是一个三年级的组闯入校内八强,这个比赛没有年龄限制,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报名参加试试,却也需要足够的,被打败的觉悟。”
越是残酷的竞争,越能击打人的精神,脆弱的心灵会不堪一击。
我犹豫过,退缩过,害怕过,这样的机会,我却并不愿放手,宁愿为之一搏。
我知道未来,却不知晓真正的未来。
因为现在所处的未来有我的存在,明年的这个时候,也许我已不在他们身边。
所以我希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至少我们曾经一起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奋斗过。
这是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的,这时的我所下定的决心。
“a,今年一起组队参加完美糕点比赛吧。”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是说道。
心结
“你和一太的关系好转了吗?”
“……他,也许更恨我了呢。”
优里其实只是到那边去拿奶油的而已,没有想到会听到坚野和安堂这样的对话,被安堂言语中的苦涩惊住了,停在原地,花房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问优里:“一太是谁?”
“安堂的弟弟,”优里站到花房旁边,他去梦月之后也会知道的,“那天安堂会跑去森林找奶糖,是因为奶糖帮忙拆开一太送给他的礼物,却被整盅玩具吓住而害怕得飞出去的关系。”
“听你这么说,安堂他们兄弟的关系不太好吗?”
“应该是存在误会,”优里挤着奶油给蛋糕点缀上花朵,“一太好像从安堂到圣玛丽学院后就特别讨厌蛋糕,安堂一直在为这件事苦恼。”
“难道因为是和果子店的小孩,就不喜欢西式糕点吗?”花房的猜测其实还是相当接近的。
“不是说这周六下午我们组一起去梦月打工作为比赛之前的修行和学习吗?”优里浮现出些许惆怅的神情,“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他们兄弟的关系有所好转吧。”
她听见坚野在安慰神情勉强面色落寞的安堂一太应该只是闹一阵小孩心性。
垂下眼帘,真是耍半会脾气就好了。
“也许是有代沟了也说不定,多试着和一太说说话,了解他的想法,也让一太明白你的心意,说不定就能解决很多问题的。这周回去的话,安堂找个时间和你弟弟好好交流沟通吧,小孩子能体会到别人的心情的话,会更懂事的。”周四自习时优里主动地向安堂提出建议道。
“如果一太愿意说就好了,”又出现了,那种失落和愧疚的表情,“更何况……”
欲言又止。
“天王寺,这个单词怎么读?”坚野突兀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优里走过去,他正指着杂志上的一个法语单词问她。
理由未免牵强了,坚野从来都是学习自主的人,更别说读音这种翻翻词典就能搞定的还要用来询问优里,但她什么也没说,仍是告诉他发音之后就回到座位写作业,没有继续询问安堂。
优里肯定,安堂和坚野在暂时地对她隐瞒着某件事。
她只是能隐隐地猜到,他们不愿说出的事,或许和一太打翻她和加奈做的蛋糕有关。
如果你们为难,我就不必追问。
周六上午,优里从来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情形下重遇一太,到了离她家最近的站牌,她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小小的抱着膝盖抽泣的熟悉的身影,走过去有些不确定地叫道:“一太?”
他的动作顿了顿,仍然埋着头哭泣着,没有理会优里。
“这离梦月可是的很远的,你在这边的事安堂知道吗?”优里放缓语气问道。
“和你无关。”一太终于说了句话,他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却偏过头去不看她。
“这样不行的,”优里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下号码,“我还是先给你哥哥打个电话吧,你这么久都不回去家人一定会很担心的……”
“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像是压抑的情绪宣泄而出,一太吼出这句话后,眼泪也流了出来,优里被吓了一跳,挂掉打给安堂的电话,看着一太说道:“说什么傻话?”
一太紧紧地闭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泪流满面的样子倔强得让人心疼。
“好吧,我先不给他打电话,那么发个短信告诉安堂你在我这总可以吧?”不得不说正太神情脆弱的样子总是很能激发女生的母性情怀,优里放软了声音哄着一太说道,“ne,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哦,先去我家洗洗脸,然后吃过午饭我们再说怎么办,好吗?”
一太没有回答,优里叹了口气,只给安堂发了一句短信说一太和她在一起,带他吃过午饭后会送他一同到梦月,关于其他的事情只字未提,安堂的回复很快就过来了,大意就是谢谢优里暂时帮忙照顾他的弟弟,希望下午能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