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近,平阳公主很是不喜,甚至心中生出了反感与厌恶,待马平复下来后,她便将萧怀玉推下了马,眼里也没有任何感激之情。
“大胆狂徒,竟敢竟敢轻薄于吾。”平阳公主挑眉道,言语里尽是嫌弃,“萧怀玉,你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平阳受父亲的影响很讨厌男人啦(如果此时她知道萧怀玉是女子,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因为她喜欢高都那样的女子,但是她目前还不知道,楚国也有一个这样的奇女子)
平阳公主的拉拢
萧怀玉也没有料到平阳公主会如此恩将仇报,推开的力道很大,似乎引起了她的反感。
“我好心救你,你怎反倒说我的不是。”萧怀玉并未思考男女之事,只是觉得心中委屈,便直言了出来,“这马失了惊,公主一个弱女子…”
她忽然愣住,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适才救人之时,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衣着与顶替的身份。
楚国注重礼教,故而平阳公主才会有轻薄之言说出。
“公主,是末将失礼了。”萧怀玉遂赔礼道,“适才那马太快,若是公主坠马,末将罪责难逃,所以才一时情急做出如此举动。”
忽然转变的态度,让原以为会一直争执的平阳公主一愣,她看着眼前人,以及因为勒马而受伤的手掌,一股愧疚涌上心头。
“你…”平阳公主呆坐在马背上,一向高傲的人,那个谢字似乎始终无法说出口。
“哎呀,这不是六娘么?”南阳王李隆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吾适才还以为打到了一只狐狸呢。”
平阳公主看着李隆,以及那冷嘲热讽的话,眼里生出了一丝不悦与憎恶,“原来这暗箭,是你在捣鬼。”
“吾不过是在狩猎罢了。”李隆昂起头说道,“要说暗箭,还是六娘你最得手呢。”
听着李隆话里有话,平阳公主更加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西阳郡的箭,是你在背后策划的吧。”李隆说道,“我当真是好奇,我南阳王府的箭,怎落到了你的手中呢。”
“若不是大哥提醒,我可就真的着了你的道了。”李隆眯起双眼,死死盯着平阳公主,“好阴谋,好算计,不仅让阿爷对四郎起了防范,更让我跟大哥相互撕咬,你好作壁上观。”
平阳公主听后,却不以为意的冷笑了一声,“大哥提醒?”
“什么时候,南阳王如此听长兄的话了?”
李隆挑起眉头,“我与李符比箭,那箭最后却落入了你手。”
“什么南阳王府的箭,你可曾亲眼看见落入了我的手中?”平阳公主反问,“南阳王的箭,又是什么稀世珍宝,不外传人呢。”
“纵然我的箭不是什么藏宝,可外人想要仿照与栽赃,那也要有这个胆量才行。”李隆回道。
“李隆。”平阳公主瞪着还不算太蠢的李隆,“你与李符之间的争斗,我管不着,但是今日这一箭之仇,我记下了。”
平阳公主的先发制人让南阳王心中一震,毕竟平阳公主是郑皇后之女,郑氏因为安州之战,如日中天,他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忌惮。
“比起彭城王,你当真是差远了。”最后,平阳公主还不忘嘲笑一番。
听到彭城王,李隆瞬间大怒,便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
没有听懂弦外之音,但却嗅到火药之味,萧怀玉也当即拔出佩剑将李隆的剑挡了回去。
“大胆!”而后便有一队南阳王府的护卫将萧怀玉围了起来。
面对众多穿甲的士卒,萧怀玉也不畏惧,李隆看着身前这个年轻的小将,正是刚刚被皇帝赐弓褒奖之人。
“李隆,此人眼下正是柱国大将军的心腹,是楚国民心所在,你难道想要惹怒陛下?”平阳公主看着李隆提醒道。
李隆瞪着平阳公主,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佩剑收了回去,“不要以为陛下宠爱你,就能胡作非为,李瑾,陈文泰支持的人,也是你最讨厌的人,而这个人是他的麾下,注定不会为你所用。”
“他是谁的麾下,与我何干,至于为谁所用,那一定不会是南阳王的。”平阳公主又道。
“你!”只见李隆的眉头紧蹙,却又无计可施,只得甩袖离去,“我们走。”
士卒们这才退下,萧怀玉也收起了腰间的佩剑。
“他是陛下最疼爱的皇子,王驾之前拔剑,你知道是什么样的罪吗?”平阳公主低头看着萧怀玉问道。
萧怀玉想着御前张弓时众人的紧张,于是回道:“末将不知道是什么罪,但一定难逃一死。”
“知道难逃一死还敢拔剑?”平阳公主又问。
“他向公主拔剑,便是与我为敌,向敌人拔剑是为自保,也是出于本能,难道不应该吗?”萧怀玉抬头反问。
“…”平阳公主愣看着她,“你不是一直讨厌我吗,从你的眼里可以看得出来,你和他们都一样畏惧我。”
萧怀玉陷入了沉默,的确,她内心的抗拒,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世人的流言蜚语。
平阳公主见她不说话,竟也没有发怒,只是说道,“我是嫡出公主,李隆就算拔剑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倒是你,惹怒了他,你不会好过的。”
“公主怎么知道人在盛怒之时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呢。”萧怀玉道,“若当真畏惧,便会连剑也是不敢拔的。”
“公主是上位者,一定不知道何为恐惧,我既是公主请求陛下所选,陪同公主下场狩猎,公主是君,末将作为楚国的将士与臣子,便有责任保护君主。”萧怀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