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校尉不怕,那曹校尉去吧。”张柏舟也不觉得羞愧,反而怂恿曹伯庸,并嘲讽道:“吴校尉的尸体还在那坑里呢,曹校尉与之交好,顺便一起带回来吧。”
听到张柏舟的话,曹伯庸瞬间怂了下来,“将军让我协助张校尉,我怎敢抢占这头功呢,张校尉吃肉,我曹某人喝口汤就行。”
“将军一同任命你我,怎么能曹校尉喝汤呢。”张柏舟假装客气道,“这肉,要一起吃才有意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曹伯庸也假意附和。
但他们都知道,连续两次失利,洪城必定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事不过三,谁都不愿当先遣,吃那败阵的亏。
二人便在洪城就近的山脚驻扎了下来,但却不合营,由于关城易守,又逢狂风暴雪,谁也没有料到城内的楚军竟会发动夜袭。
是夜,风雪大作,吹得人根本睁不开眼,齐国的士卒们只得缩在帐内抵御风寒而夜巡的士卒,也因为寒冷而懈怠。
风雪之声掩盖了马蹄声,雪夜的寒冷,让萧怀玉几人的身体几乎冻僵,就连眉毛也覆上了一层冰霜。
看着山中不远处的火光,萧怀玉断定是敌营所在,她将火油浇到箭上,“伺机找到敌军的粮草辎重,放火烧毁。”
“喏。”
几支绑着火油竹筒的箭射入齐军大营,紧接着,萧怀玉便将浇过油的箭头点燃,一并射入营内。
不惧严寒的火油被瞬间点燃,齐军大营顿时乱做一团。
“敌袭!”
“敌袭!”
萧怀玉带着麾下骑马冲入齐国军营,并用手中长枪将巡逻的几个齐兵刺死。
在寒冷的夜里,本就毫无斗志的齐军,加上慌乱与心中的恐惧,于是纷纷逃窜。
“你们去找粮草。”萧怀玉一边杀敌,一边向左右说道,“我去找敌军将领。”
“喏。”
闯入齐军营地的几人,开始在营中纵火,数千人的大营,很快就被几人搅得天翻地覆。
反应过来的军官当即出帐组织秩序,但由于风雪实在太大,军官们的声音被恐慌的喊叫完全遮掩。
“不要惊慌,不要惊慌!”
就在军官想要组织队伍清剿偷袭的楚军时,萧怀玉骑着马从他的头顶跃过,锋利的长枪瞬间刺破了他的喉咙。
他瞪着眼睛,倒在了血泊中,其余将士吓得四处逃窜,动静很快就传到了领兵将领的营地中。
张柏舟慌忙出帐,却看见前方已是火光冲天,想到前两次的失利,以及梁逸的怒火,他赶忙吩咐左右组织人马御敌。
而另外一位将领曹伯庸,因为不曾合营,又选择在了隐蔽之处扎营,故而他所在的地方未受波及。
曹伯庸眼看着不远处被焚毁的大营,却并没有出兵援救之意。
“校尉,好像是楚军袭营,咱们不出兵援救么?”亲卫站在他的身侧提醒道。
“事不过三,同一个地方连栽三次,你觉得梁将军会如何看他?”曹伯庸眯着眼睛问道,“看来这个洪城,的确是块难啃的骨头。”
“在这风雪之夜夜袭。”曹伯庸紧握着腰间的佩刀,“也是真胆量。”
“不过呢,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真胆量,假声势,如果真的是守备充足,何须冒险夜袭,关城固若金汤,易守难攻,我们在金州的人马才多少呢,他们只需固守,便能让我们无功而返,自行退去,城中的守将,有小慧而不足。”曹伯庸点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