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淌可也震惊:“怎么可能,我要是有这样的本事,早就横着走了!”
“你现在也已经横着走了。”末云呛他,在被他瞪了一眼后又道,“别乱说话了。”
沈安勉强起身,强行催种子的下场又来了,身体使不上力气,但是比上一次动一下都难的虚弱要好太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便看见余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拍开白辉晨想来扶沈安的手,紧紧的握住他,道:“要不要休息?”
余祟的手很有力度,纵使知道他这是关照自己才这么做的,沈安依旧觉得不太自在,他沉默着摇摇头,也没松开他的手,乖乖被握着。
白辉晨关切的站在两人身前,挡住了身后一群想看热闹的视线,压低声音:“后遗症?”
“嗯。”沈安没有多解释。
“好。”白辉晨也没有多问,转身对他们道,“原地休息,没有受伤的人,先把周围的怪物都清理了。”
虽然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短短几十分钟,但是幻境里的伤和身体的不适全是真的,受伤的要包扎,惊魂未定的浑浑噩噩的休息。
身上受伤严重的有好几个,都是被行尸咬的,最严重的就是花摇,她被蛇包围住后感觉到全身疼是有原因的,裹住她的其实是月季花藤,藤条上应该是长出了钝刺,划的全身都是血。
沈安装的风轻云淡,他直到坐下后,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唇色毫无血色,用刀撑着自己才没倒下。
他不能让别人看出他虚弱,在任何时候,展现出强大能力的同时,都不能有弱点,人永远不清楚人心会丑陋到什么地步。
余祟坐在他身前,拉着他往自己的肩膀上靠过去:“好好休息。”
“嗯。”沈安埋在他的肩膀上放心的闭上眼睛,泄了力气。
“这次很厉害。”余祟笑眯眯的搂住他的肩膀,“救了大家。”
沈安闭着眼睛回他:“没有我你们依旧能出来。”
“该你的功劳就好好接着。”余祟逗他,“怎么,还想做好事不留名?沈安小朋友?”
沈安:“……”他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哇,看来沈安小朋友生气了。”
“……我没,休息!”
“哈哈哈。”
:挖墙脚失败
沈安本以为这次催生植株后会像上一次那样虚弱,可是出乎意料的,休息过后虽然依旧脱力,可他对植株的感应反而更加清楚了。换句话说,他觉得自己现在还能控制植株,但是没力气再动手了。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那个是他催化的吧?哪有灵植师这样的?”秦淌可看到祁之石和白辉晨说完话连忙上前,憋了一肚子话。
祁之石只是拍拍他的脑袋,摇头:“这些事你别管了,余祟在这,轮不到我们说什么,都是他的事。”
“但是……为什么他能控制蚁人蒲公英?”秦淌可道,“控制攻击的植株,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吧!”
祁之石摇摇头,俯身对他说了什么,秦淌可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闻言撅撅嘴默默的不说话了。
“所有人,不许把今天看见的透露出一个字来,听到没有!”祁之石看着自己的队员神色严肃。
等沈安休息好面对众人时,众人一句话也没有多问,最多是新奇的看着他。白辉晨对他偷偷眨眨眼,沈安会意,知道这事就是心思通透的白辉晨嘱咐的。
白辉晨这个人,真的很容易给人好感。有距离感的同时又很温和。
“我们去看看这个罪魁祸首。”
月季花无精打采的挂在枝头上,整个身体都病恹恹的,那股花香也没了。
秦淌可闭眼感受了一番,睁开眼睛时道:“是异变的植株,它……好像在表示它投降了。”
沈安完全感受不到这月季花的情绪,其余人也都没这个能力,他们听着秦淌可恍若有读心术一样的复述:“它说是我们先闯进来它才动手的。”
白辉晨道:“你问他,它之前是变成楼在行走吗?”
秦淌可点点头:“是,它说它的本体比较脆弱,也是为了不吸引别的怪物的注意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才变的。”
“……”白辉晨道,“看来它的智商不高。”还茶里茶气的。
“这是新的异变品种,我们最好还是把它抓住带回去。”祁之石道,“它留在这里还是太危险了。”
“嗯。”余祟道,“它擅长伪装,平日里我们也很难发现其他的,可能不是新型异变的怪物,只是之前没有发现。这株看起来等级不低,可以切成几块研究。”
白辉晨懂他们的意思,于是轻笑着道:“见者有份,你们也别抢。我百事通一份,你平城基地一份,你祁之石的地下基地一份,如何?”
余祟和祁之石自然没有反对,三人拿着刀抓住了瑟瑟发抖的月季花,毫不留情的下刀。
意外的是余祟先割了几根枝条给了沈安,意思不言而喻。
沈安握着这个月季“残骸”,隐约感觉到这个家伙在对自己嘤嘤嘤。
……沈安毫不留情把它塞进了空间,却没看见月季花的枝条舒展了一下,随后又自在的缩回佯装虚弱。
白辉晨三下五除二割了几根就没再继续了,他看到坐在一边等着余祟的沈安,便挂上温和的笑容走过去。
“沈安,你这次真是出乎大家意料,你的能力很特殊。”白辉晨对上沈安警惕的目光,放柔声音,“别紧张,我只是很欣赏你,虽然你在灵植师里很特殊,可以控制其他植物。但在末日里,你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所以,你不用过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