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挑起嘴角,笑出几分邪气,不但不拿开,还在她羊毛裙上来回摩挲。
气得阮莺顾不上他哪条腿受伤,重重踩他脚上。
贺霆嘶一声,不动了。
阮莺趁机用胳膊肘挤了挤,硬是把咸猪手挤走了。
两人小动作很明显,在座的都是见过场面的,看见也当没看见。
但总有好事的,凑到悦承销售总监身边问:“你带来的那个女的是谁?真是你们的实习员工?”
销售总监意味深长笑笑:“小贺总的前妻,没认出来?”
周围一圈人顿时露出秒懂的表情。
这段饭前前后后吃了快2个小时,要不是有人还有第二摊,只怕还可以再喝两小时。
阮莺知道贺霆的酒量,奈何这厮装醉,出门时半个身子压着她,就差没挂她身上。
这会谁也不会没眼力,跑来拉架。
“你好好走路行不行?”阮莺吃不住重量,忍不住咬牙开口。
贺霆酒气吐她耳边:“我头晕。”
阮莺别开头:“我叫你助理上来接你。”
说着,拿出手机要拨打电话,被贺霆一把抢走。
“就照顾我一晚,累不死你。”
阮莺无语看着他:“贺霆你讲点道理。”
贺霆充耳不闻,搂她搂得更紧,凑她耳边,仅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现在乖乖送我回去,我就放你睡客房,否则我就跟你挤一张床,你看着办。”
他最近都回老宅,老宅哪个卧室都没有小于一米八乘两米的床,挤是不可能挤,非要挤只有一种可能。
阮莺知道他这会酒精上头,想不出什么好事,只能顺毛摸:“我照顾你可以,但你别闹我,明天周末,客户正多的时候,我接了几个看房的预约电话,班是一定要上的。”
“好。”
贺霆压低嗓音,略带沙哑,酒味混合着木质香调,竟生出几分和谐。
阮莺心尖微微打颤。
她毫不怀疑,他是不是有意勾引她?
“你怎么耳朵红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贺霆说还不够,趁着走廊上没人,轻舔了下。
阮莺感到耳朵边边一热又一凉,使劲推开他:“有监控!”
贺霆这会跟牛皮糖一样,推走又立刻黏上来,刚准备调戏两句,手机响了。
阮莺说:“你的,快接!”
气氛破坏,贺霆烦躁拿出来看眼来电显,挂了,继续腻歪。
这下换阮莺烦,她低声说:“贺霆,你再闹我真走了,别说我心狠不管你。”
话音刚落,第二个电话打进来。
“接吧,”阮莺劝他,“我都看见了,是你助理打来的,这个时候不是急事不会找你。”
贺霆皱皱眉,说句“等着”,走到一旁接起来,语气不善道:“什么事?”
助理听出他不高兴,但还得撞着胆子说:“贺总,我进停车场的时候在大门口看见赵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