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
罗刚笑“先了一部分的女队,到男队的时候,李教练就把你的牌子先留下了。”
余乐“”
那就来吧。
余乐最后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寻了个位置穿鞋,然后抱着滑雪板站在了门口。
罗刚在他身后上场,就在他旁边站着,看见他脸上的茫然,便知道紧张,笑道“别紧张,省比赛而已,随便滑。”
余乐点头,不紧张,就是没想到自己第一个滑,本来还想看看罗刚的水平,自己也好心里有数,现在不行了,就是两眼一摸瞎,只能拼命做到自己最好。
这时最后一名女选手出,完成自己的第二次比赛,工作人员叫着,“余乐准备。”
与此同时,罗刚为了缓解余乐的“紧张”,便随意聊到“还不知道你转项前是练什么的”
余乐左耳朵是让他准备,右耳朵是罗刚的话,只能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跳水的。”
说完,他一步迈出小屋,一脚踩在了雪面上。
望着悠长的雪道和星罗密布的道具跳台,以及视线尽头围坐一圈的亲友团观众,深呼吸了一口气。
来吧,此生自由式滑雪的第一次比赛,可不能太丢脸啊
与此同时,罗刚紧跟着余乐来到门外,嘴里嘀咕着“跳水余乐好像听过这名字啊”
第一次比赛应该是紧张的。
但余乐没有感觉到紧张,就是有点儿激动。
他在几乎所有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滑雪,所谓压力已经不足以言语。
他就像一根已经压到了极致的弹簧,渴望一瞬间的释放。
想要把自己这段时间学到的东西统统展示,想要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自己就是滑雪这块儿料
所谓失败,这些担忧,在他站在出点的时候,好像突然就变得不再重要。
他渴望一场畅快淋漓的比赛,在雪上尽情的舞蹈,展现所学所懂所爱。
是的,没错,他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滑雪,喜欢自由式滑雪
就像每一个选手的出,他将身体整个横在出点上,就像之前的每次跳水比赛,大口地呼吸,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然后活动肩膀腰胯,在将滑雪镜放下来的同时,他的目光已经定在自己选定的路线上,同时不断用脑海构思自己需要做到的动作。
身边的裁判提醒他,“可以出了。”
余乐点了一下头,最后捏紧手里的雪杖,似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士,再一次深呼吸后,他身体转了过来,正面面对赛道。
滑雪板与雪面的摩擦降到最低,一出,度就升了上来。
“唰”
是已经日渐熟悉的,滑雪板与雪面摩擦的声音。
雪面不是很蓬松了,但脚感正正好,不十分光滑,也不会阻滞,一切感觉都很合适。
包括此刻的状态,是比赛的状态,够冷静,够兴奋,也够清醒。
度很快就升了上去,变得比女子组快,但余乐没有压度的想法。
作为一名赛场上的老将,他很清楚,比赛就是把平时训练的东西都拿出来,而不是试图在赛场上搞什么突破。
这种靠运气的事儿,根本不稳定。
他只要滑出他训练的水准,就够了。
转眼的功夫,第一个道具已经遥遥在望。
余乐想都不用想,他的第一个道具就是窄桥。
已经练惯,练的顺手的道具,没必要为了成功率去换,这才是训练的目的。
训练难道不就是为了在赛场上更好地展示出来吗
滑雪板在窄桥前微微上翘,他来到了第一个助跳的雪台,这是最简单的道具,甚至不用他往上跳,只要在之前滑行时对准了方向,经过雪台助跳后,再侧身落下,就那么简单。
落。
滑雪板传来碰上硬物的触感。
度骤然加快,因为桥面比雪面更光滑。
但余乐站的很稳。
他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一个道具怎么会有人失误。
提前有那么多准备的时间,足够做到最好了吧。
像是飞檐走壁,又像一支潇洒的滑步舞,余乐轻松的在窄桥上滑过,中间骤然变窄的宽度对他毫无影响,因为他一开始的重心就是最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