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认识的唯一同行。
至于‘诡的世界’,那上面的人,我熟悉了他们的ID,部分社牛属性且网瘾严重的,我连他上厕所用几张纸都知道。
但在现实中,我只能想到古扶。
电话刚要拨出去,旁边的谢惊蛰忽然按住我的手。
“你做什么?”他皱眉,垂目问我。
“向我合伙人求助,就是布下这个防护阵法的人。”我解释,顺便用眼神示意他把手挪开。
谢惊蛰不为所动,依旧用戴着手套的手按住我的手机:“不行。”
我本来就不待见他,现在心中焦躁,被他一阻止,就更烦了,语气就不怎么好:“行不行你说了算?算老几啊你?帮不上忙别捣乱,一边儿待着去!”
我甩开他的手,拨通了电话。
这次,古扶的电话居然打通了,不过那边接通后,却没人说话。
谢惊蛰被我甩开手,便冷着脸站在一旁,微微抬着下巴,眯着眼看我,神态显得有些古怪。
我顾不上他,对着手机:“老古?”
“滋啦——”
手机里传来电流声。
“老古,你能不能听见?你那信号,是不是……”我话没说完,忽然,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喘息声。
不,确切的说,是一种嘶哑的、古怪的求救声:“……啊,痛啊……啊……来、你们来……来陪我啊……来啊……”
我倒抽一口凉气,目光下意识看向窗外,却见那一直来来回回爬的血人,此刻正朝着事务所的方向,血糊糊的嘴一张一合……
是它在说话!
靠!我立刻想挂断电话,但无论我怎么狂按挂断键,通话始终都无法挂断。
那嘶哑而古怪的声音,如同恐怖的背景音一样,不断的从里面传来,充斥着事务所的大厅。
忽然之间,谢惊蛰出手,猛地夺过我的手机,然后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一砸。
我手机屏幕碎开,电话终于挂断了。
路上那血人开合的嘴巴闭上了,它又开始在路上来回爬,只一双黄浊的眼球,更加诡异的盯着我们。
我怒视谢惊蛰:“你早就知道!”
谢惊蛰神情冷漠而傲慢,眉眼间写满了不屑与之为伍的轻视,淡淡道:“外面的空间是诡域,电话打不出去是常识,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成为鉴诡师,呵。”
他说完,自顾自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腿舒展,身体放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这丫闭上眼,看起来是休息养神了。
我烦躁起来:“咱们得救人!救外面的那些普通人!是,我刚才是愚蠢了,但我才刚入行不久,犯错无知也很正常……你是谢家的人,你们谢家,是现在西南最大的鉴诡世家,你是不是该担起这份责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