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工位总是干净整洁,相当实用主义,桌面上只有水杯、抽纸、伸缩台灯、计算器和记事本,抽屉里放着备用文具、茶包咖啡包。
还有润喉糖和肠胃药感冒药头痛药打工人总是遍体鳞伤。
新工位的桌子比之前的要大不少,显得他东西更少了。
但其他同事就不一样,像是把整个家给搬来了,恨不得在工位旁边安张床。
姜晚宁路上碰见调岗到市场部的新人,名字叫叶诗茵。
她就装了满满一推车东西。
现在一个人推着,怪吃力的。
“我来吧。”姜晚宁很自然地帮她接过了。
“啊,谢谢姜经理”她小声回答了,看起来也是个挺内敛的女生。
这点就很盛明。
姜晚宁替她推着车,动作很轻松,叶诗茵只到他肩膀那么高,一路悄悄观察着他。
目光里带着种考究与好奇。
姜晚宁装没注意,直到装太满的推车突然不堪重负,掉了一个轮子。
堆放在上边的物品全部倾斜角度,一股脑摔了下来。
摔出了一整套80色马克笔,还有一块手绘板。
叶诗茵紧张坏了,忙蹲下去检查有没有摔伤:“天吶,这是我新买的!”
姜晚宁帮她捡起东西,又找来新的推车,一箱箱摞上去。
“你喜欢画画吗?”姜经理随口问道。
“还好,平时随便画点儿什么玩。”叶诗茵说。
“嗯,挺好的。”姜晚宁温声说:“但是,我们这里温部长比较严格,他主管整个市场部。工作时间他不能容忍员工做其他事,哪怕你只是把画具摆在桌上。”
“我明白了。”叶诗茵慎重地点点头,“谢谢姜经理的提醒。”
姜晚宁心想,这姑娘太惨了,竟然偏偏调来了氛围严肃的市场部。
接下来要和他一样做苦行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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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日这两天,姜晚宁几乎都待在这幢新的公司大楼里,作为青年劳力,他帮着搬抬了不少重物。
在这个过程里,他留意到不少男同事劲儿还没自己大,别人搬得龇牙咧嘴满面通红,他轻轻松松就上了台阶,还能回过头来搭把手。
看吧,付先生竟然还说他缺乏锻炼呢。
他分明是强得可怕!
姜晚宁感到状态良好,直到周一清晨,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闹铃。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铃声已经被他换成了这种系统标配,难听又死板,主打一个精神污染。
姜晚宁被勉强吵醒,想坐起来拿手机,又重重跌回床去,皱起了眉。
“啊”
好疼。
手臂和腰,肩膀和背部都疼得不行,活像被人给胖揍了一顿,身体都要散架了。
房门还在这时候被推开了,他那每天都早起晨练的“退休老领导”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