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大燕输得很惨,把昭阳公主送去了北狄,不到数月,明丧黄泉。
无人知晓,她在他乡受了多少委屈。
太皇太后似乎已经看出卫琢前来的目的,笑道:“输赢如何?”
卫琢失笑,“太皇太后果然明智。”
“孤一次意外在贵国见过昭阳公主一面,相见如故,一见倾心,此次来,便是想要与大燕结亲。”
座位上的昭阳立马站起来,“皇祖母,父皇,孙女不嫁!”
皇帝蹙眉,看向昭阳,沉声道:“昭阳,先坐下。”
他看着卫琢,神情淡然。
这卫琢倒是不打弯,直求。
但现在北狄的情形也还不能让他有直接拒绝的机会,只能迂回了。
“听闻卫兄术了得,至今未遇对手,此番看来,是盘死棋啊。”
卫琢漫不经心道:“难不成燕京没人了?”
“还是说,燕京的世家都是徒有虚名,就连孤的一盘棋都破不了?”
皇帝眸光微闪,思量片刻。
而此时的顾莨正慢悠悠的享受美食。
他无意瞥了眼他,想起他在北狄受到了非人的虐待,甚至回来身子都不好过。
他便痛心。
皇帝看向卫琢,“既然如此,大燕便接受这局。”
“不可!”顾沅走到堂中央,“父皇,此事不可!”
“既是死棋,这棋局便无人能解,这明显是北狄的圈套!”
“北狄山高水远,昭阳不能嫁!”
皇帝垂眸看向他,“你此言也不无道理。”
“可现如今别无他法。”
皇帝目光落在顾莨身上,“季友觉得呢?”
顾莨低头一笑,“自然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行,大不了,就扒了虎的皮。”
姜止看向顾莨,他也正看向自己,目光流转。
这话是他能说出来的。
顾莨拈起一块方糕,放入口中,看着对面的姜止。
太后寿宴前,驸马告诉他卫琢此番会来。
果不其然,来的目的很明确,他也让白晓堂打听他棋局的破绽。
没想到两人这是碰到一起了?
如今其国力,北狄卫琢还不足以撼动。
他冷嗤一声,“今日的大燕,也不是曾经的大燕。”
卫琢面色一凝,看到顾莨如此嚣张,袖中下的拳头微微攥紧。
当初北狄覆灭,他逃出来,他卫氏一家死的死,伤的伤。
他凝着顾莨,“那便开始吧。”
“希望你们燕京,能找出有用的人出来。”
皇帝与太皇太后相视一眼。
紧接着,堂中央摆上棋盘。
卫琢缓缓走到棋盘旁坐下。
“我们也有不少的棋手。”皇帝道。
“我先来。”国子监的李善起身道。
李善的棋艺在燕京也会数一数二。
姜止回想起前世的零星碎片,笃定他这局定会输。
不出所料,半个时辰,他的确解不开此局。
这局死棋,姜止记忆深刻。
在太后寿宴后,昭阳公主被迫远嫁,而自小爱棋的她,反复专研此棋局,找出破绽。
棋中破绽有三处,旁人若是稍微不注意,就会落入棋局中的圈套中。
今生,她便是要用这棋局救出闵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