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姜鸾如今和广德侯府的裴商祷有婚约,又和沅儿在一起。”
“此是若是传出去,恐怕有损沅儿的声誉。”
“本宫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沅儿也不是个糊涂的,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嬷嬷又道:”陆将军膝下也有一女,何不?“
皇贵妃面露不屑道:“他那个女儿又不是亲生的,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再怎么考虑她都不会是最佳人选。”
“凉王妃?“她冷哼一声,”本宫倒是要瞧瞧她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能让凉王求旨娶她。你去安排下。“
“是,娘娘。”
月影遍地,男人衣袍一撩,刚下马车。
侍卫萧枫就匆匆跑过来,将姜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他跨步往府里走,冷声道:“既然国公府已经出面解决,本王也不需要插手。”
“让柳氏就按照母妃的意思去做。“
“一颗棋子而已,被当做弃子也是他们的荣幸。”顾沅眸色幽寒。
“本王,当真是收不了镇远侯的心啊。”
他跨步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了看萧枫。
“忠靖侯怎么样了。”
“本王给的大礼有感觉到什么没有?”
萧枫道:“他怕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冒着风险在皇姑母的春日宴会上安插人,就是要让他知道,若是他敢不服我,那他的家人也会是后果的。”
“况且,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想的当然是与其被人算计,不如他算计别人。
“既然上了船,就别想要下去,去告诉他,要他准备的东西可别忘记了。”
萧枫告辞出去,文相语正好进来,“忘记什么东西?“
“舅舅,”顾沅起身招呼,“舅舅今日没有上朝。”
“朝中无事。”文相语道。
顾沅陪着他来到窗边坐下,“舅舅来得正好,我倒是有事与舅舅商议。”
“什么事?”
“上次子兰让舅舅去打探驸马秦起的口风,如何?”
文相语微微皱眉,“秦起这人懒散,并无独特之处。”
顾沅笑笑,“舅舅这可就想岔了。皇姑母比秦起年长四岁,又克死了四任丈夫,当初秦起不做官也要娶她,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这些年的安逸享乐。“
“若是他真的无独特之处,又如何担得起最美探花郎之称。”
“更何况,他是在三大书院的白鹿书院教习,授的课便是书画之艺,与白鹿书院院长又是师生。”
“他平日没少往宫里进献书画,只要说办好了这次的寿宴便能露脸,他定会跑得比狗都快。”
文相语投去欣赏的目光,“没想到我这外甥想的这般远。”
“舅舅惭愧啊,竟没想到有这意图。”
“舅舅哪里的话,是舅舅往日教导子兰有心了。”顾沅道。
文相语深思片刻,“那我过两日再去约他见面。”
“有劳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