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冷笑:“方才哥哥说表姐一个人吞了母亲的嫁妆,我想要问一句,哥哥从表姐这里窃取的钱财可有算过?”
“还是哥哥觉得一个青楼的下贱女人,比我们这些亲人都要重要?”
姜书樾微微一愣,怒道:“谁拿母亲嫁妆给青楼的女人了?”
“况且,我跟那青楼的女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姜止白了他一眼,走到陆念秋面前。
“表姐,你先回去休息吧。”
陆念秋点了点头,“止止,绝对不能把姑姑的东西拿给外人。”
“表姐放心!交给止止。”
姜止扶着陆念秋进内间躺下后,才重新回到外室。
姜书樾今日没拿到钱财,心里有些不高兴,看姜止也不顺眼。
姜止神色淡淡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
她冷冷道:“哥哥就没想过相宜是醉雨楼头牌,燕京每日与她鬼混的达官显贵不计其数,怎么会缺银钱呢?”
“你就不怕她故意设计你?让你套母亲的嫁妆?最后把你害了?”
“你放屁!”
姜书樾听到姜止侮辱自己的心上人,顿觉怒气攻心。
他咬着腮帮子道:“相宜身子清清白白,她只卖艺不卖身的。”
“她不过是命运凄惨的小姑娘罢了,与我一见钟情,我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少给我在这挑拨离间。”
姜止抬眸,“当真如此?真是谎话连篇!”
“方才不是还说不认得什么青楼女子,现说相宜是清白身子。”
“你是我们镇远侯的嫡长子,一个侯府长子,不学无术,整日沉迷烟花酒地。”
“将母亲的钱财尽数骗去,去讨好青楼下贱的女人,你让母亲在天之灵,如何安生?”
姜止的声音中隐着怒意,丝毫不给姜书樾半点情面。
姜书樾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侮辱。
他目光狠狠的看向姜止,指着姜止骂:“好啊,当了凉王妃就是不一样,敢这样跟兄长讲话。”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想要私吞母亲最后的嫁妆。”
“如今哥哥需要钱财周转,你也要拦着,你这灾星就不改该回来燕京!”
姜书樾的声音落下,顿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他抬眼看着眼前的姜止,有些心虚。
姜止手握着茶杯,目光狠厉,毫不留情的砸向地面。
“碰”的一声,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落在二人的耳朵里,姜书樾顿时感觉到不妙。
他有些心虚。
“妹妹,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真的拿去做生意的。”
他怕姜止把事情闹大,被镇远侯知道责罚。
姜止面不改色,看向他,“我倒是忘记了,若是兄长与相宜的事情被爹爹知道会如何?”
“一个侯府嫡子,欺骗生母的嫁妆,拿去讨好青楼女子,说出去都惹人笑话。”
“恐怕爹爹在朝堂上,也要被同僚取笑,我们姜家也会成为整个燕京的笑柄。”、
“哥哥既然说我是灾星,那你便好好看看,妹妹是如何害你的。”
姜止俯身捡起地上破碎的瓷片,转身就出了门。
姜书樾立马着急的追上去,“妹妹,你要干嘛?”
“姜止,你想要做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
此刻,床榻上的柳氏心中不安。
她下了床榻,随意裹了衣服,目光沉静的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