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殿下与长公主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姜止笑了笑道。
“都是清醒之人。”
顾莨挑眉,“你也就见过两次。”
长公主的性子又不讨喜,姜止会觉得她好,只是不熟悉而已。
“你,”顾莨低头睨她,“这话不像是在夸我。”
长公主顾楚竹从小就被先帝和太皇太后捧在手心里长大,生怕她伤心难过,都长那么大了,没个当姑姑的样子,好像不跟他做对,她就没乐趣似的。
居然姜止能说他们两个相似,果然,说她眼神不好,实在是不算说错。
“长公主干脆利落,在我看来是个很值得敬佩的女子。”姜止认真道。
她至今都觉得春日宴会上的那一箭,让人值得佩服她的果敢。
顾莨勾着唇,叹气,“你要是想要夸她,她比较爱当面夸,不过这段日子就不要去找她了。”
“发生何事?”
“她生病了。”
——
长公主府中,长公主坐在镜前,一副病状的模样,秦起轻轻的为她挽发。
秦起看着镜中的自己,想到顾莨就气,“我那侄子,真的是过分。”
她在寿宴上,替他护了他的王妃,没落个好便罢了,还被笑话练了些猫脚功夫,被人下黑手都不知道。
秦起从镜子中看着她,温煦的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这样的脾气,好听的话就说给心里听,甚至还有点自恋。
“那死样子真是不知道像谁。”长公主语气嫌弃,“父皇平时温和,先皇后端庄,怎么生出的孩子就这个死样子。”
长公主起身,坐回软榻上。
秦起跟着,坐在一旁,挽了挽袖子,将桌上的石榴剥好,放入玉碗中,递到长公主手里。
秦起净了净手,用帕子擦干,笑道:“殿下是被寄予厚望出生,而当年人人道他天资出众,又有谁能知道他身负多少重任呢?”
“这些年他备受毒素的折磨,能够保持清醒并活下来已经是不易了。”
长公主看了眼石榴,一下子就没了胃口,递回给秦起。
“我觉着姜家那个小姑娘倒是真心不错。”她拿起手边的锦扇给自己扇风,“上次在春日宴会能够临危不惧,这次在寿宴上还能替一个奴婢解围,若是她能与死小子长长久久,那真的是他的福气。”
“难说啊。”秦起道,“虽然殿下嘴上总是为他的王妃说话,但是他总归是有主意的,不会被儿女情长所羁绊的。”
长公主扫了他一眼,拍了下他的脑袋,“儿女情长一定就耽误事?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是这样想的,那你为何还要娶我?去做你的大事便好了。”
秦起淡然一笑,“爱你是我毕生大事。”
“老不正经的。”长公主笑笑。
秦起接过扇子,为她扇风,“殿下与我不同,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他的这一路走的太过艰难。”
长公主叹气,“他都是孤身一人,就连我找个姑姑都不想靠近。”
说到这儿,长公主狠狠白了他一眼,“倒是跟你走得挺近的。”
秦起连忙解释,“南书,这话可不能乱说,他只是让我代做堂主,真正的涉及官场的事情,他可从来不让我参与。”
“是啊。”长公主话中隐着无奈,“就连万民书这事,都只是让你临摹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