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派的牢房潮湿阴冷,关着的仅仅应寻一人。
在草席上躺睡了一宿,她的眼皮被小小窗户外的阳光刺痛,坐起身伸了伸胳膊,关节咔咔响了两声。
凤来给她带来早餐,满脸担忧,“听说昨天那人的伤口好像恶化了,医修们医治了一整晚,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看来有人非常急迫的想要我去死。”应寻打开食盒,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她一向偏爱面食,包子肉汁丰富,香得她眯起眼睛,“不过没关系,我自有办法。”
只是这件事之后他们应该无法住在王家村了,她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地方?”
“啊?”凤来一时没有跟上她转移话题的速度。
应寻想了想,“其实我有喜欢的地方,以后我们去那里生活吧。”
吃过早饭后不久,就有玄云派的修士给她打开牢房门,一左一右钳制着她,往审决厅的方向走。
这次审决厅外没有围着弟子,估计是害怕那些弟子相信她说的话,对自己门派产生质疑。
审决厅的主位上坐着的依旧是祁掌门,左边是程长老,右边是祁卓远,王时泽并不在场。
大厅中央则躺着一个脸色灰败的男人,定睛一看正是昨天那个无赖,可状态差得很远,昨天还是个人,今日一副快死了的模样,甚至散发着腥臭味。
“应寻,你可知罪?”祁掌门问道。
“不知,还请明说。”
“昨天被你伤害的凡人伤口严重恶化,几乎丢了性命,这下证据确凿,我们要判你死刑。”
应寻冷笑,“怎么能证明他伤口恶化与我有关?若有人一定要让我死,特意去医务房迫害这人怎么办?”
“你不要再狡辩了。”祁掌门道,“能让你多活一天,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把她送去处刑台,立即处死。”他命令道。
应寻看着靠近自己的两个修士,说道:“你们玄云派不能杀我。”
“为何?”
她从贴身的衣物中掏出了一块玉牌,举得很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见上面写着云涧宗三个大字。
“我有云涧宗玉牌,杀了我他们很快就会找来。”
祁掌门身体前倾,似乎不可置信,“云涧宗怎会给你一个魔族玉牌?”
“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过来辨别真伪。”应寻说。
祁掌门示意祁卓远去看看。
如果玉牌是伪造的,上面不会有精纯的灵力,如果是应寻捡来强行占为己有的,上面的灵气会自动消散。
祁卓远将玉牌拿在手里,同时感受到了灵气和魔气,虽不相融,却同时存在,互不排斥,只能说明这枚玉牌真的是云涧宗给她的。
他说:“确实是真的。”
祁掌门的脸色变了变,不管怎么说云涧宗每年给他们拨不少灵石,面子还是要给的。
况且那枚玉牌的样式并非普通弟子所有,至少是师父以上才会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