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我本就属意于他,娶回来后更是时时刻刻捧在手心,生怕让他受委屈。
此刻乍见另一幅面容,我也不由得新鲜。
“起来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眼神温柔,又微微躬身行礼:“奴名阿雅,对了。。。”
“荣景,你打算给他一个什么身份?”
我的目光落在顾明州腹上,原来不管男女,只要有身孕,智商都会下线一段时间。
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倌,能给他什么身份?
我以为刚才我主动询问阿雅的名字,他明知道我的用意,却还是问了那种问题。
见我不答,他自顾自说道:“按规矩来说,应该在通房,毕竟出身不够清白,只是若你喜欢,抬为侍郎也可,再不然,侧夫,实在不行,我这正夫的位置让出来,也不是。。。”
说着说着,顾明州眼眶红了,声音也开始哽咽。
我下意识心痛,伸手想去擦他眼角的泪。
却又忍住了,心肝宝贝的疼了一辈子,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我不想重蹈覆辙,又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他眼中的光也暗淡下去。
阿雅原本只是我用来和离的手段,经过顾明州,我现在对男人过敏,谁都不想要。
前世的顾明州虽然不喜欢我,可占有欲强的可怕,有时候甚至我多看路边略有姿色的小贩一眼,他都要大发雷霆甚至离家出走。
也正因如此,我总骗自己他是在乎我才会那样的。
可结果。。。
重生后我特意从青。楼挑了个长得不错,还是清倌的回来,原以为他会闹和离那一出,谁知道他居然忍了下来?!
“将军,您愿意带奴离开那种地方,奴已感激不尽,怎会奢望其他,只是您旧伤发作,还是先进屋吧,奴自作主张请了大夫回来,此时已经在里屋等着了。”
顾明州愣怔片刻,走过来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只是淡淡瞥他一眼,问阿雅:“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旧伤?”
阿雅不卑不亢:“将军连年在边关带兵打仗,身上有伤是必然的,昨日带奴回来全城皆知,加上对殿下动手,陛下深夜召见自然是动怒了。”
我点点头,没想到还是个聪明的,难怪能在那种地方保留清白之身。
“请大夫的钱是你自己出的吧,回头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
我以为事情到这该结束了,阿雅却突然一跪:
“奴感念将军大恩,不敢受此赏赐,将军放心,奴这就离开,绝不污您清誉。”
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他走了?
他朝我扣了两个头,起身便要离开。
我赶忙拦住他:“我只是感谢你请大夫,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所以说五十两,你在京城无依无靠,暂且在将军府住下吧,我会寻找你的家人,届时你在回去。”
阿雅当真是个聪明人,听我这么说,立刻向后退两步,和我保持好距离,才行礼感谢。
这一番操作下来,膈应的顾明州孕吐都要上来了。
我也懒得管,高段位白莲花,他们斗去吧。
熬了一夜,加上旧伤发作,此时我已经精疲力尽。
不等大夫诊脉,头挨枕头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