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踩着像台阶一样的冰砖走出浴池。转身灵力幻化出来的衣服冰蓝色,上面还有冰晶一样的装饰。整个人和之前的龙女雨声完全不是一个气质。
龙女,青辰雨声回来了。
失去的父亲又失去了,现在竟有了一个孩子,想起凡人时候和昊弋的相爱样子。一丝心痛转念又是真是有点可笑,自己恨了他那么多年。竟然爱上了同样的一张脸。
这不是龙女雨声想要的。只是经历了这些,知道了那真的仇人到底是谁。
刑戟,在刑戟手里的时候听见他的话,“重要的是这龙子。”
他是要这孩子?虽然自己现在不知道想不想要这孩子,但我也不会让他得到。
拿起父亲的逆鳞转身挥袖,满屋的冰霜消失。然后走出了浴房。
“出来了,雨声。”赤宜卅看着穿戴整齐,满眼冰冷的雨声向她走来。
雨声看了一眼这一家三口,以前一家人开心的不行,现在冰冷的说不出话来。“我想要回星宿宫去。”
“你现在刚刚恢复龙女。还怀着孩子,回去是不是会太辛苦。”
雨声听见赤宜卅有劝阻之意,但也确实,现在自己飞回去有些困难。之前盗取过瞬移法器,还有现在的肚子,回去星宿宫的话,天界也会知道,自己怎么说这些事。
雨声眉毛轻皱,现在也不知去到哪里好了,还有那个法器在末染那个小妖手里?一定要找机会拿回那法器。
“我在这里,刑戟还会再来。”雨声语气依然冰冷。
“这里有结界,他暂时进不来。我会护你安全。”昊弋看着雨声现在的模样。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刚才母亲说星君的话一下又萦绕在耳边的感觉。
雨声看了眼说护他的昊弋,转身就去了寝殿。
赤宜卅和白宸应相互看看,这孩子受了多大刺激。“也许过两天就好了。”白宸应说着话,一宿了,他也有些累了,和赤宜卅去了另一个房间,走的时候叫昊弋爱去哪去哪。
昊弋看着这些人在面前散了,一脸无奈。“我招谁惹谁了。”
转身出门。末染又不见了,没有耐心了快直接握手,末染被脖圈拎来,末染上来给了自己眼睛一拳。垂的昊弋捂着额头。
末染跑了,昊弋边捂额头,边跟过去。
修能师哥和垚止与将军尉迟昭三人带兵安葬完青辰琅和凡人昊弋已经回来,正在大殿休息。末染气鼓鼓的走进大殿。后面还跟着额头有点青的昊弋。
垚止看见末染气鼓鼓的上去逗末染,弯腰探头拍末染脑袋“怎么?也没去送葬,怎么怨气很重呀,中了刑戟的浊气了?”垚止比末染高很多,末染看都不看他挺直腰板轻蹦了一下,直接头顶撞了垚止的下巴,垚止被撞的晃悠着脑袋捂着下巴。
末染看都不看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着桌子上的点心就开始吃了起来。
垚止在末染这没捞到好脸,张嘴就想和昊弋告状,却看见一个只睁着一只眼睛的昊弋。
“你被刑戟打这么惨了吗?在这里扮演阴阳眼呢?”昊弋一只眼看着垚止。
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努力睁开闭上的眼睛,两个眼球都红的不行。
“我没错做什么呀,雨声给我脸色我可以理解,我妈给我脸色,我觉得还好,她也给我脸色,我着身边的女生,除了烁其姐,剩下的都给我脸色。”
“在我背后说什么坏话呢?”烁其进了大殿,尉迟昭迎上去。问问她状况如何。
“还好,昨天刑戟没有对百姓做什么坏事,只是在将军府白宸应他们休息的寝殿施展了阵法。刑戟撞击结界的时候的光亮百姓也以为在远处放了烟花而已。”
“那四个神兽石像呢?”这是末染唯一参与的行动。末染很好奇的问。
“石像大家是看的见的,都认为是祥瑞之物。”烁其向末染点点头,“你也造福了百姓。”
末染点点头。垚止看着昊弋,“原来我也被无视了。”
“无视你不是正常,无视我这可不正常。”昊弋叹了口气。
烁其笑笑。“末染不理你,原因很简单。凡人昊弋已经消失,你和雨声不清不楚的,现在还有孩子在这里,她又回去了龙女身。你总要找对你自己的身份。给末染一个交代。你当她是喜欢的人还是妖宠。”
昊弋听着烁其的话眼神看向末染。末染眼神空洞的吃着东西完全不搭理昊弋。
“烁其姐,我冤枉呀。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在龙女雨声眼里就是人渣,仇家。最讨厌的人。星君安排的渡劫。我看见新郎我一摸一样一个名字的时候我都愣了。妖王抓走的凡人昊弋,要是没有抓走,我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烁其眉毛一挑。看着昊弋。
“我是扮了新郎,但是你看看我捞到一点好处了吗?我被雷劈呀。”
“但是你也从中悟出了雷霆禁术。”修能师哥昨天就想说,平时行云布雨的小雷电,芝麻粒大,什么时候会这么厉害的雷。昊弋一说大婚之日雷劫的事一下就想出缘由了。
“修能师哥!”昊弋正卖惨,忽然被说了一个便宜在身上,到底是帮那一边呀,裹乱。
“总而言之,后来我一直没有出现扮演爱人角色。我也没有爱意。”
昊弋说完了泄气靠在椅背上,看着天。
“那问题就在雨声身上。她的心境,她本身不爱你,但是却爱上了你。但是知道了之前不爱你,现在还有一个爱你时候的孩子。她想要怎么样。”
“烁其姐,我绕晕了。”昊弋揉着太阳穴。
“我明白了星君的的意思。她的恨是错的。如果没有恨,你们本应该是一对。就像凡人的爱情节奏是一样的。星君让她下界渡劫并不是真的渡劫。现在的感情难整理就是她的劫。一方面是天雷,另一方面是星君对她还是一样的期与。希望她好好的。”
烁其看着昊弋。“只是星君不知道你已经心有所属了。而她面对两个极端情感也很难权衡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