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梅挑眉:“那你认为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她很笃定地回道:“明年三月的六宗会试。”
何沭:“哈?我们要参加的吗?
才入门不到一年就去,不等着被揍?”
“……”
虽然是实话但还是有点扎心。
银梅点点头,目光随不迭溪的溪流淌去,远处幽幽的山川若隐若现。
“每年的六宗会试都是六大宗门派最强的亲传弟子前往,宗内的内外门弟子每月则需出宗历练一次。
我们云起宗由于掌门师兄继承前任掌门的衣钵,认为自觉束缚太过,易不成气候,便撒手不管。
除了第一次需要有人带着,往后便都是他们自己出宗历练,既无强制也无次数限制。”
说到这,银梅心里就不平。
连自己徒弟也要她管,特么当初她就不该听什么门训,早点篡位多直接!
“总之,你们很幸运,不用像你们的同门那般在外面奔波。
虽然听说另外五宗已有弟子达到金丹。”
何沭:“但我们可能会像送上门的鱼一样被宰。”
凤清急了,还没上阵就失了气势怎么行。
“不要丧气嘛。
躺平的咸鱼磨一磨也能清蒸。
瘦弱的身板再怎么打也还是能抗造滴。”
银梅红袖一挥,不迭溪两岸间出现一粗木桥,其宽刚好容得下一只脚掌大小。
四人身边各多了两木桶和一扁担。
“凤清说得很对,为了让你们这几个小孩不被生焗能上清蒸,先去挑个担过个河吧。”
银梅坐上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躺椅,掏出酒喝了起来。
“……”
百里竹很麻溜地上了。
挑起两个水桶就蹭蹭蹭跑过了河。
“禀报长老,我完成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银梅毫不客气指挥刚没收来的剑,朝对岸某个屁股一把拍去。
“挑担不装水,加一遍来回。”
“呜呜呜长老我错了。”
何沭拿起桶,举到眼前望了又望,最后将桶底呈现给银梅看。
“二长老,咱能先来个完整的桶不?底破成这样搁这打空气呢。”
“小孩子懂什么?桶底脱落方能根尘具净,赶紧的,少墨迹。”
何沭拿起那桶,毫不犹豫地往后一扔,扛着扁担就走。
一副弼马温走天下不怕死的气势。
“弟子根骨很净,用不着破桶,长老你要打就打吧。”
到对岸后他叉腰,很自信地挺直腰板。
还是挨了银梅一顿剑揍。
于洛默默看着,然后转身劈了点柴。
灵力运转,没一会桶就补好了。
接着装水、上担、过河。
稳得那叫一个挑不出错处。
银梅暗暗点头,这才是乖弟子嘛。
“嗯?凤清,你还不走?”
“容弟子磨个匕先。”
凤清将自己快用烂了的匕对着一块石头划来划去。
半晌,锋刃在水珠折射的光下显得程亮。
扁担一挑,利刃一挥,霎时一分为二。
她将两半担以滕蔓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