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他是陆景旭,宣王和明乐郡主的独子。只是这样而已。
坤宁殿内。
许勇的信和血书已经到了皇后手中。
皇后看了信和血书,闭上眼叹了口气,许久才睁开眼,看着窗外的云朵喃喃道:“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青栀看着端坐着喃喃自语的皇后,出声询问道:“娘娘,这上头写了什么?”
许皇后握着青栀的手,眼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芒,激动的道:“我们去见陛下……”许皇后拿着血书和信起身离开了。
信里写的是当年生的事情,和国舅被害被救的经过,还有大皇子还活着,以及一些秘密。
至于血书,就只有一两个字:旭元。
紫宸殿。
太和帝放下血书和信,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许皇后,握着她的手道:“认回启元的事,需要从长计议。”
许皇后也明白这件事牵扯甚广,她看着太和帝道:“等一会有机会,召他入宫,查一查他身上是否有云族印记,就知道他是否是启元了。”
太和帝点点头,拍了拍一直在微微颤抖的许皇后的手,温声哄道:“别怕,别担心,总有一日,他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宣王府。
“叙白,前几日进宫,可有什么事生?”陆谦看着陆景旭问道。
陆景旭微微皱眉,不太理解自己父亲会这么问,还是回答:“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陛下和娘娘就是关心我问问而已。”
陆谦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儿子一脸淡然的模样,想说想问的话终究是没有开口。
“父王若是没什么吩咐,儿子就回去了。”陆景旭见陆谦欲言又止,自己实在不想听那些场面话,就先离开了。
陆谦见儿子说完了转头就走,看了陆景旭有些决然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景宁院。
陆景旭站在院子里,一手握着剑,心中一阵不明来历的烦闷感。陆景旭挥剑用练剑来泄一下心中莫名的烦闷。
钟昭宁今日来到宣王府,下马车时正好遇见了回来的杨墨。
杨墨有些惊讶的看着钟昭宁,拱手道:“少夫人。”
“杨墨,阿景今日可在府里?”钟昭宁被谷雨和霜降扶着下马车,对着杨墨微微一笑然后问道。
“世子今日在府中。”杨墨问道:“可要在下带着少夫人去找世子?”
“我要先去拜见王爷和郡主,你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钟昭宁知道杨墨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向陆景旭汇报。
“在下陪着少夫人,这样世子也安心些。”杨墨说着,已经让开一步,做出一副我陪着你进去的样子。
钟昭宁只好照办。先去先宣王和明乐郡主请安,然后才去了陆景旭的院子。
一踏入景宁院,钟昭宁抬眼看着门上的牌匾,景宁二字,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在练剑,杨墨站在一旁脸色一沉,无奈的叹了口气,世子今日怕又是心情不好,在院子里练剑泄了。
钟昭宁注意到杨墨叹气,也没多问,跟着杨墨进了院子,杨墨刚要出声喊陆景旭,就被钟昭宁拦下了。
“不用打扰他,让他泄出来也好。”钟昭宁看着院子里挥着剑肆意潇洒的陆景旭道。
杨墨也静静站立在一边,不出声打扰心情不好的世子,否则,会被打死的。
钟昭宁这是第二次见陆景旭练剑了,第一次见他练剑和如今他练剑同一个人,但是心境确是不一样的,钟昭宁第一次见陆景旭练剑,是带着少年的朝气和希望的。而这次,陆景旭的剑法看起来肆意潇洒,但实则招招凌厉狠辣。
许久,陆景旭才停下来。他将剑丢给一边的寒彻,转个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笑的明媚的钟昭宁。
“何时来的?也不出声。”陆景旭见到钟昭宁,对她扬起一个笑容,向着钟昭宁走去,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入屋内。
入冬了,钟昭宁披着白狐风毛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拿了个汤婆子。
“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钟昭宁直接道,两人走入屋内,钟昭宁就不顾下人还在,直接扑入他怀中。
可把谷雨和霜降还有杨墨寒彻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钟昭宁这样直接。
陆景旭也是一愣,也不推开,揽着钟昭宁的腰去了暖和点的内屋。
“我本来打算明日去看你的。”陆景旭将钟昭宁抱入怀中,温柔的道:“谁知你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