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冷笑一声,这个沈鱼,一个庶女,竟然敢抢走妹妹的大好姻缘,若不给她个教训,恐怕府中的庶女都要翻天了。他看向厨房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府中粗使丫鬟的份例,四妹虽说是庶女,但好歹也是沈家的小姐,你们怎么能拿粗使丫鬟的份例糊弄四妹呢?”
厨娘急忙赔笑道:“公子说什么呢?奴婢可听不懂,奴婢给四小姐做得饭菜,都是按照府中规矩做得四菜一汤。”
“哦?”沈骁瞧向沈鱼,道:“听见了?厨房的人可没克扣你份例,依我看,是你自己将饭菜吃完了,再拿这种饭菜来讹诈厨房。”
厨房的奴才们阴阳怪气道:“还小姐呢,连一顿饭都要讹诈,啧啧。”
“哼。”沈骁志得意满看向沈鱼,道:“四妹,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沈鱼看了眼一厨房奴才,显然,他们是得到了吩咐,如同家庙里的尼姑一般故意虐待她。如今厨房的人统一口径,她又能如何证明?
但她沈鱼绝不是吃哑巴亏的人。她道:“吃素点儿就吃素点儿吧!听说夫人如今身体很是不好,我就当是给她积阴德了。哎,这人啊,缺德事儿干多了就容易遭报应。昨儿晚上我做梦梦见珍姨娘了,珍姨娘一身鲜血地哭,说她好可怜啊,一尸两命呢。”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经过沈骁身旁时停下,夹在手指尖沾了麻醉药的银针扎了一下沈骁大腿。因麻醉药的缘故,所以沈骁根本没感觉到疼。她漫不经心道:“请夫人一定要保养好身体哦,若是晚上梦见一尸两命的珍姨娘,记得找个高僧给珍姨娘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超度。”
沈骁瞧向吃了哑巴亏的沈鱼,笑道:“活着都是没用的人,难道死了就有用了?哼,那珍姨娘这么厉害,尽管变成厉鬼来索命啊,哼,都是废物,能苟延残喘活着,全靠我母亲的施舍。”他见沈鱼径直离去,连话都不敢跟他说,满意地看向厨房众人,道:“就按照粗使丫鬟的份例给她,一个庶女,原本也不配跟我妹妹一样的例。”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
沈骁想到母亲不翼而飞的几百万两银子积蓄,心疼的滴血,可偏偏一丝丝线索都没有,完全找不到真凶。至于财源滚滚的地下赌石场,更是因为沈鱼濒临破产。幸好没人知道那赌石场真正的老板是母亲,否则被讹了九十三万两银子的五皇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着烦心事的沈骁刚走到厨房门外,就感觉两眼一花,他想肯定是他心疼钱难受,得赶紧回去休息。他看了眼旁边的十几个潲水桶,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臭味,强撑着往前走了几步,身体却越来越乏力,到最后连视线都是模糊的,‘咚’的一声,整个脑袋栽进潲水桶中,又压破了潲水桶,以至于潲水洗澡。
沈鱼听说了沈骁的惨状,整个人晕倒栽潲水桶里,浑身那叫一个臭啊,在院子里洗了整整半天的澡,香料都用了两斤,还是丑,气得沈骁将厨房所有奴才打了三十大板,这对沈鱼来说也算一箭双雕了,教训了沈骁,也罚了厨房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