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往脸上贴金!”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他不让。
微凉只好攀着他的肩,垂下眼睛,“那个灯罩是夏之遇送给我的,我想把他换下来。”
他进来的时候,她的房间里就堆着两个大箱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应该也是他送给她的。
“这么高,你买的那个灯罩又那么大,摔下来怎么办?”他用力揉了揉她的顶,然后爬上梯子。
十几分钟,霍苏白安好新的灯罩。
微凉看着手里鸟巢形状的灯罩叹了口气,放进身后的纸箱里。
“这些,你能帮我扔吗?”
“舍得扔?”这满满的两大箱,有玩偶,有音乐盒,唱片,照片……也是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
微凉转过身来面对他,“我必须承认,扔掉这些我很难受,我跟他已经离婚了,我要开始新生活了,昨天那是我最后一次为他哭!”
霍苏白满意她的态度,轻轻拍着她的背,“那我走的时候帮你扔掉?”
“嗯。”她怕自己犹豫,想起以前心里又难受!
“带我参观参观你的房间吧!”
抬眸看他,“这就我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呀,我又不是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
霍苏白端详着,牵着她的手,她的房间也像她的人一样清新素雅,房间干干净净的,落地窗前有一组沙,角落放着书架跟她的书桌。
“这是衣帽间吗?”
“嗯。”衣帽间他不是也要看吧?
推开拉门,她的衣橱没关,霍苏白倚在门口,“你睡衣不少呢。”
“什么意思,我不应该有睡衣吗?你这话怪怪的。”
“你不是喜欢裸睡吗?”他垂眸睇着她,眼里全是笑意。
微凉脸“唰”得红了,对于昨夜她对他耍流氓,她一直是半信半疑的,毕竟自己喝得不省人事,谁知道他是不是编的?
裸睡他都知道了,现在算是实了,不知道自己还干过什么更出格的事呢!
霍苏白轻轻抱着她,耳边是他低沉又愉悦的笑声。
微凉捂脸:“昨天那个人不是我!”
“嗯,我也觉得,那人胆子很大。”他轻吻着她的耳廓,清凉的嗓音压的很低,听起来格外温柔。
很痒,微凉缩了缩脖子:“你别说了,真的好丢人!”
“还记得什么硌着你了吗?”
她疑惑,扬眉问:“刀吗?”又蹭出他枕下的刀了?
他摇头,紧紧抱在怀里,抓着她的手摁在自己腰上,让她的手指擦过他的皮带扣。
手烫,想抽回。
她坐在他腰上的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硌,你是说……”微凉急的跳脚,脸连同脖子都红成一片,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耍流氓呢!
捂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你怎么是这样的人,这事儿都过去了,你还拿出来说,脸皮比城墙都厚!”
他忽然将她抱起来,托举着她,微凉叫了下,却扶住她的肩膀来保持平衡,而霍苏白必须仰才能看到她的脸。
霍苏白是站在高处的人,或许是环境与经历让他举手投足间有自然而然的华贵气度,他习惯了俯瞰众生,这样的仰视,让微凉很是受宠若惊……这样的姿势,也让她有一种强烈被宠溺的感觉……
四目相对,他黑眸深沉仍旧让人看不透,“你快放我下来。”
“我不放,我这让吧,记性好,还有仇必报,昨晚被你撩了一晚上,今天肯定要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