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死的模样极惨,身上未有一块好肉。
前去收尸的小厮吐的昏天黑地,回禀了秦定,秦定只以为是那毒药的作用,挥挥手让其扔去乱葬岗。
秦若菱得知消息,拼了命从床上爬起来,去了乱葬岗。
待她与陪同的丫鬟绿兰见到曲氏的尸身时,都吓了一跳。
“是谁……”秦若菱捂住嘴,压制着吐的冲动,“是谁这么狠……”
绿兰被吓得压根不敢靠近,只一个劲地催促她,“二小姐,这地方阴森的很,您瞧也瞧过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秦若菱恍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秦芮兮……”
她攥紧手。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谁还会如此恨她们母女。
她娘就是她的支柱,如今她死了,她该如何在国公府立足?
不,她已不能待在国公府了。
否则,只会落得和她娘一样的下场。
她坐了足足两个时辰,方才从颤巍巍地站起身,“绿兰,我们回去。”
绿兰早就待不下去,听着她如此说,忙过来扶她,“二小姐,夫人已去,您节哀顺变。”
秦若菱恍若未闻,一路回了国公府,头一件事便是去见秦芮兮。
绿兰只以为她是被刺激傻了,“二小姐,大小姐可不是好得罪的人。”
夫人的下场她见了,她都怵的慌。
秦若菱侧头,阴狠地看了她一眼,“我娘在下面孤寂,不如送你去伺候她?”
“二小姐!”
绿兰被吓得跌跪在地,不住地磕头。
“奴婢也是一番好意……”
“行了,起来吧,”秦若菱看都未看她,只道,“日后记得谨言慎行。”
若不是她身边没有可信的人,她又怎么会留绿兰。
贱命一条。
……
府中之事处理的差不多,秦芮兮便开始着手准备医馆,同秦楚兰商量了一半,春意福身道,“小姐,二小姐来了。”
“她来做什么?”秦楚兰皱眉。
“让她进来。”
秦芮兮递给秦楚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曲氏已死,她约莫是不甘心。”
话音落下未多久,秦若菱连同绿兰打了帘子进来了。
她面上还留有些许泪痕,显然是哭的十分厉害,但她面上依旧强颜欢笑着,“长姐,我娘已去,如今国公府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这话如何说?”
秦芮兮挑眉看向她,顺势端起面前的杯盏,轻抿了口茶水。
她对她,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茶自然不会给她上。
秦若菱何尝觉察不到她对自己的冷漠。
她拼命压下眼底的怨恨。
她一定要利用她,成为太子妃。
“爹向来唯利是图,只拿我当他仕途上的垫脚石,”她颇为忧愁道,“其实,我压根不想做什么太子妃,我只想嫁一个普通世家,如此也不必勾心斗角。”
“那好,”秦芮兮淡笑道,“我会让爹给你寻门普通的亲事。”
秦若菱所说,她自是一个字都不信。
她倒是要看看,曲氏死了,她又要耍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