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城市还未完全苏醒,早起的鸟儿在树梢叽叽喳喳。
林晚夕还在被窝里。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宋宪的来电。
“喂。宋队。。。。好,我知道了。”林晚夕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宋宪计划今天他和方牧去找张成辉的父母了解情况,让林晚夕不用到单位,直接去找6小北,给6小北讲讲案件的进展。
吃过早饭,宋宪让方牧先查一查张成辉父母的住所。
上午十点二十分,方牧和宋宪在市第一医院门口会合。
“找到了?”
“和村社联系了,他父亲还住在那里。”方牧回答。
“农村?”
“对。”
“好。给我支烟。”宋宪把空的烟盒塞到车门储物格。方牧递给宋宪一支烟后就动了汽车。宋宪摇下车窗,吸了口香烟后把手肘搭在车窗上,任风吹拂短。
汽车向乡下驶去,丘陵与松树向后延展。
半小时后,汽车在乡间道路再难挥作用。宋宪、方牧在村社干部的带领下行走在荒草丛生的小路。走过几条田,迈过几道沟渠,隐约遥见一处被竹林掩映的农家小院。
“应该是我们要找的人家吧!”方牧说。
一行人终于放松了下来,歇息片刻,又继续行进,离院子大约八九十米时,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小溪上横亘着一座沧桑的石板桥。小溪的水还算清澈。
过了小溪,三人走进了院子。院子内已是杂草丛生,房屋破败,没有人气,似乎没有人居住了。只见昏暗的屋檐下,站着一位精瘦老人,望着院门方向呆,直到宋宪等人走近,也未说话。
“大爷,请问张德水是住这里吗?”
“是。”
“在家吗?”
“在。”
老人没有多的语言,宋宪环顾了房屋,两根细细的砖柱吃力地支撑起破损的屋顶,墙壁已有多处开口,两面透风,屋顶已开了几处天窗,门窗已腐朽,推门一看一片昏暗,一股霉臭味扑面而来,隔了一阵子才看清房内,只见破木床上用塑料布裹着一跎棉被,地上放着接雨水的塑料盆子。
“家里人呢?”
“一个人。”
“住多久了?”
“4o多年了。”
“你就是张德水?”
“不是。。。。我是张成明。。。。他是我爹。”张成明说话有些磕巴,不连贯。
“你们没有住一起?”
“他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