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视线粘在来人前襟的胸针上,足足五六秒过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可以进去了吗?”
身着像尺子量过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高定西装,缀满碎钻的华丽嘉年华面具下,传出像在沙砾上拖曳出的低沉声音。
“「先…生」…请进……”
黑手党让行后,男人正要抬步往里走,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你好,”拄拐杖的绅士摸着胡子,“可以与我同行吗?”
男人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自
顾自进入了会场。
场内后排的观众席上,某人突然攥紧了皮椅扶手,连呼吸都骤停了。
系统:[想起来了?]
[……]
真田鸠见咬牙沉痛道:[三花猫。]
上周目他路过横滨出差,路边撸到的亲人三花猫。
森鸥外察觉到白面般若的异样,看看展台上的名画,头转过来,“你对这些古典字画感兴趣啊……”
话说到一半,忽然注意到前方有迟到的宾客走来,他起身恭迎。
“老师,请来这边……”
“森医生!”
森鸥外低头看过去,白面般若声音有些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坐我旁边吧?”
“咦?”
森医生讶异地看看走近的拄拐绅士,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他旁边,“为什么突然……”
真田鸠见一字一顿:“我想好好感谢森医生适才的提醒。”
系统替他说心里话:[你是不想跟捏过蛋的三花猫坐一块。]
真田鸠见:[…喂!]
“你好,幸会。”
夏目漱石落座后将拐杖放在腿上,越过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位置的学生,看向对面那个披着羽织的少年人。
般若面具转过来看了一眼,视线飘忽向下,又很快转开脸。
隔了一会夏目漱石才听到对方不咸不淡的一声:“你好。”
“……?”
夏目漱石不知道真田鸠见在尴尬些什么,正欲展开话题,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上一秒的寂静平和被打破,不安的情绪不断蔓延。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死了?”
“怎么会……”
“没有枪声,谁做的……”
灯光师紧急追逐着将灯光打向观众席,众人看到了血迹,与猩红座椅混为一体的,不断淌落的血迹,却找不到尸体。
“这、这手段是——”
“Vigil。”
真田鸠见听到左侧的人报出了名字,他微微吸气:“什么?”
森鸥外目视前方,手指向某个移动的身影:“他在那里。”
夏目漱石前面的男人在进入会场后,开始寻找座位,他在黑暗里游走过,从哪里经过哪里就会迟钝地发出骚乱的动静。
刷——
灯光捕捉到了男人,他微微抬头看过来,霎时全场静默。
“中、十六。”
真田鸠见被吓到差点下意识叫人名字,颤抖着攥紧了旁边保镖的手,“你打得过他吗?”
中原中也由他抓着手,顿了顿说:“……不知道。”
这得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