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抬手,他就立刻反应过来箝制住他的动作:「我说了吧,不准对他出手,你这是几个意思」
沈儒裕:「我只是想试试你的身手有没有退步,再说了你的就是你的谁拿得走,车停在另外一边你来开行不?」
裴熙彻:「可以」沈儒裕:「答应的这么爽快这又是几个意思」
裴熙彻从他手中拿过车钥匙之后,将两人除了随身行李外的其他的东西都丢给他:「你拿行李,我开车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行为,只是:「你们两个又跑是怎么回事,我是什么瘟神吗!」
等到沈儒裕到车边已经累得大喘气,使他变成着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却泰然自若的倚靠在车门上:「你、你、你今天第二次了啊」
裴熙彻:「这么慢,最近没接受训练吧」沈儒裕:「你也不想想你丢多少东西给我啊!他人呢?」
他朝身后敲了敲窗户:「你说呢?」柳祁飞将车窗摇了下来:「嗨」
沈儒裕:「一个两个的把我当傻子是吧,东西给你带过来了,你自己搬上车,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拿东西!」
裴熙彻:「你可以试试不搬的后果,我不介意拿你当沙包练」沈儒裕:「那还是算了吧,行李自己放后备箱,我上车了啊」
裴熙彻:「行,等一下先回我家可以吧」沈儒裕朝他挥了挥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随便你,反正我不急着回去」
将车停在家门口前,卸下行李后才按密码解开门锁,沈儒裕就象是回到他家一样自然的就走了进去,而柳祁飞则是有些拘谨的站在他身后。
裴熙彻让沈儒裕把两人的行李拿进去后,才回过头去安抚他,手伸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柳祁飞用手指勾住他的手心,手掌出汗的情况比他预期的还多,有点不想让他牵住这样的手:「紧张啊,突然能理解你那天的心情了」
为了消除他的顾虑,裴熙彻毫无犹豫的扣紧他的手,闲置的那只手把人揽进怀中:「有我呢,先进去吧」
感受到透过手心传递的温度,那不安的感觉稍微平静了一点,但要完全不紧张那就有难度了:「好」
裴熙彻:「信没忘记带吧」柳祁飞:「随身带着」裴熙彻:「那就好了」
裴越承在知道儿子今天会回来后,早早就等在客厅,听到开门声以为是人回来了,立刻站起身向门口走了几步,却没想到是沈儒裕:「熙彻呢?」
沈儒裕回应了几声,就被裴熙彻叫去拿行李:「在后面呢,彻让我先进来叔叔我先去帮他拿行李」
在客厅来回踱步好一阵子,自己的儿子才进入他的目光中,身后的另一位让他原本想和裴熙彻说的话都梗在喉中,再加上两人的手正紧紧的交握着,十多年前不愿面对的事,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裴熙彻:「爸,我回来了,这是」裴越承:「柳祁飞,我知道不需要你介绍」
柳祁飞礼貌的向他父亲鞠躬行礼,从包里拿出母亲交托的信,双手奉承给裴越承。
可是他却没有第ㄧ时间从他手中接过信:「一句话也不说就将东西这样交给我,你认为我会收吗?」
裴熙彻:「爸!」
裴越承:「你住口,他要真想进家门,就给我拿出相应的态度,要是没那个觉悟还不如趁早离开,要不是你擅自作主,他也不需要受我的气,裴熙彻我再跟你说一次,他不适合你更不适合我们家,要真想和他在一起就让他拿出应有的礼仪」
说完话就回去他的书房了,而柳祁飞已经僵在那里,心中的恐惧正在无限放大,他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应该怎么走,自己是不是像他父亲所说的一样,就不是应该陪伴在他身侧的人。
沈儒裕拿着一杯水从厨房走了出来,嘲讽般吹了个口哨:「被拒绝了呢,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啊,你想打道回府我可以帮你安排喔」
见父亲逐渐远去,双脚立刻动了起来,赶在柳祁飞倒下前撑住他:「抱歉,我不知道他会这样,祁飞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柳祁飞抓着他的肩膀撑起自己,很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让我休息一下」
裴熙彻:「好,我带你去休息」
把东西整理好,将人安置在自己的卧室之后,二话不说先对沈儒裕动手,嘴角渗出的血混合着水一起喝下后,将杯子放好立刻也回了他一拳。
沈儒裕:「你发什么神经!惹你的是叔叔又不是我,你他大爷的要是有病就去看医生行吗,无缘无故的揍我干什么!」
抹去脸上的血凑近到他面前:「你要是不说那些话,他也不至于这样!」
沈儒裕也不甘示弱的抓着他的衣领:「我不说他也一样是那个状态,说到底我本来就不会在这里,你迁怒的本事更大了啊!车钥匙给我,我要回去了」
从口袋中掏出钥匙还给他之后,转身向父亲的书房走去:「走!别让我见到你」
沈儒裕:「你以为我稀罕见到你啊!」
两人吵架的声音,惊动了在卧室休息的母亲,在裴熙彻进入父亲的书房前出声拦住他:「小彻,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怎么受伤了我去拿急救箱,你去后院等我」
裴熙彻:「母亲我知道了」
将裴熙彻脸上的伤处理过后,才将未问完的话题继续下去:「发生什么跟我说说吧,不能回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跟我说了吧,小时候你可不这样的」
裴熙彻:「那可能要说很久了,您要是愿意听,我去帮您准备茶水我们再继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