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益卿慢慢地吃了几口,忍不住看她一眼。
却见她垂着头,侧脸看着精致玲珑,正在吃一勺粥,很不大的嘴微微张开含了,有一点黏黏的米粒沾在红红的唇上。
温益卿突然有点心慌,急忙调转视线吃自己的。
不多会儿,宝财引着汤圆铺的人又送了几碗汤圆进来,江为功道“我得吃两碗,这里的饭菜色色都比咱们那里小。上次我吃了八个包子才算半饱呢。”
若不是温益卿在,阑珊自然要跟他开几句玩笑,可因为他在,心里像是有了忌惮似的,也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乱看。
江为功也察觉气氛有些别扭,他张了张嘴,只得先吃一个汤圆,又嫌弃这汤圆比北方的元宵小,这翎海没有京城的元宵节热闹。……
江为功也察觉气氛有些别扭,他张了张嘴,只得先吃一个汤圆,又嫌弃这汤圆比北方的元宵小,这翎海没有京城的元宵节热闹。
阑珊才说道“本来这里也该是热闹的,只是因为先前那场船火,这次又重开造,所以县内禁止烟花爆竹,才显得不那么热闹了。”
江为功一拍脑门“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缘故了,还想说咱们吃完后也去弄点烟花放放呢,呵呵,还管别人,自己几乎犯禁。”
此刻温益卿道“舒丞你的身子好了”
阑珊道“多谢郎中慰问,没有大碍了。”
温益卿道“昨晚上你一直在驿馆歇息的”
“是。”
温益卿想到今日赵世禛那句“昨晚没睡”,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只低头也吃了个汤圆,汤圆是芝麻馅儿的,又甜又香,他的舌尖也终于察觉到一丝甜味。
终于,温益卿又道“荣王殿下去了也好,自此可以专心办差了。”
江为功含着个汤圆眨了眨眼,还没弄懂荣王殿下跟专心办差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阑珊并无反应,只是过了片刻才道“我今日才听说温郎中昨儿也病倒了,不知是怎么了”
温益卿晃动调羹,看着碗里的汤圆转动“没什么,一时气血不调而已。”
“郎中正当壮年,怎么也犯这些女人才有的弱症”阑珊问。
江为功差点儿给汤圆噎着。
温益卿抬眸看向阑珊,有点无奈般“你还是这个样,喜欢针锋相对啊。”
阑珊道“没有呀,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
温益卿道“我是好话,哪里就犯了你了”
阑珊说道“我也是好话,只不过郎中每每多心。”
江为功在旁忘了吃东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几乎担心温益卿把手中的汤碗扔了,想打圆场做和事老,一时又不知怎么插嘴。
半晌,才听温益卿道“舒丞,你吃好了吗”
阑珊微怔,还没开口,温益卿道“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你随我来。”
江为功很想大声说一句“我还只吃了个半饱”,但是温益卿已经放下碗筷,起身走了出去。
阑珊看着他等在门口的身影,终于对江为功道“江大哥,你别着急,慢慢吃。”
她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江为功一边呆呆地看着那两个人,一边往嘴里添了两颗汤圆“吃顿饭而已,弄的像是随时都要掀桌子,这还叫我怎么吃啊。”他嚼着汤圆,嘟嘟囔囔地说。
正在嘀咕,身边一阵风起,江为功愣了愣,抬头看时,才见是跟着阑珊的飞雪竟也随着走了出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嗖嗖两阵,竟是跟着温益卿的那两个随从也出去了。
江为功呆愣之余忍不住笑了起来“神仙菩萨,这真的是要火并的架势吗”
要是换了平时,江为功自然是害怕阑珊吃亏,只怕立刻就要跟着起身,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阑珊身边多了个飞雪,这可是跟着荣王殿下的人,江为功深知,就算温益卿有两个随从,也未必能赢得了这位姑娘,因此他反而笃定下来。
身后他的小厮宝财道“咦这些人,只吃了一口都不吃了”
江为功回头“别理他们,你都吃了就是了。”
宝财叫苦道“少爷,鱼片粥加上汤圆,整整八碗呢,你当我是猪啊。”
江为功想了想,吩咐“你把飞雪姑咳,我是说叶雪的那两碗端过来,其他的你吃了。”……
江为功想了想,吩咐“你把飞雪姑咳,我是说叶雪的那两碗端过来,其他的你吃了。”
且说温益卿叫了阑珊出去。
这是翎海里热闹的一条小吃街,晚上站在街口望过去,灯火星星点点,似乎一路绵延到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