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深深看着她的眼睛,笑答:“是你。”
凌霜因为他的话,愣怔住。
“为什么是我?”
徐司前捏着她的手指说:“哪有什么为什么,喜欢呗,让我掏心都愿意。”
这个形容还真是有点……凌霜噗嗤一声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他低头,认真强调。
“知道。”
“那你还要笑?”他不高兴了。
凌霜忍着笑说:“你知不知道……有种小说,前世王爷挖了她的心肝救心上人,她死后三天王爷疯了……”
徐司前越听越不对劲,气不过,伸手来捏她的脸:“凌小霜,你这分明就是在笑话我。”
“谁让你说掏心的?”凌霜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的心收好,不许瞎掏。”
*
第二天晚上八点,凌霜再次走进审讯室。
丁小北今天的状态非常差,一点精神也没有,据说饭也没吃。
凌霜提前问过秦萧,冰。毒的毒。瘾和别的有些不一样,作时人会陷入精神痛苦,比如抑郁想自。杀、暴躁易怒、被害妄想。
丁小北这会儿正在精神地狱里挣扎。
徐司前从外面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晃了晃说:“这是今天从现场搜回来的,马上送去销毁。”
丁小北看着那个袋子像是看到了希望,他面部扭曲,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状态:“给我一点,啊!求求你们了,给我一点,我什么都交待,什么都说。”
徐司前冷嗤:“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警局。”
“求你了……求求你们,我喊你们爷爷好不好?”
凌霜瞳仁漆黑,任何人一旦染上这种东西,就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成了怪物,自尊全无,倾家荡产,身染怪病,形销骨立……
但依旧有许多人,为图一时快感或刺激尝试这些东西。他们自以为一点点没事,也认为自己会是那个不同的人。
但其实,没人会例外。
只要一只脚踏进来,便有无数双手将他往深渊里拽。
她曾经碰到过一起案子,一位大学教授为一口毒,偷偷将婚房拿去做抵押,贷款的一百万挥霍一空后,他又将曾经心爱的妻子绑架,以此找娘家敲诈勒索,讨钱无果后,男人在毒瘾作时残忍杀害了妻……
凌霜回神:“要给你也行。”
徐司前立马严肃道:“这可是违规。”
凌霜把那塑料袋抢过去说:“办案要紧。”
丁小北随声附和:“对对对,办案要紧,办案要紧。”
凌霜拿出三张画,问丁小北:“这三个人分别叫什么?”
“张光洋,刘志刚……陈海。”都是他的同伙。
凌霜手指在透明袋子上弹了一下说:“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丁小北回答流利:“君临府14栋12o2室。”
“你们在帮谁做事?”
“你先给我一点……”丁小北痛苦道。
凌霜拿纸杯接了些矿泉水,当着丁小北的面,将那透明晶体放进去一粒。
丁小北眼睛都在放光,他望着那个杯子,似一只极度饥饿的野狼。
“你的毒从哪里来的?”凌霜又问。
“上头给的。”他一字不落地说。
“上头?”凌霜问。
“代孕机构,我们四个专门负责给代孕机构送愿意生孩子的女人。”
“卞晶怎么说?”
“她是陈海负责的,应该是他杀的。”丁小北开始变得暴躁,“你到底问完了没有?”
凌霜端着纸杯走过来:“说说你们的组织架构,这个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