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好刺客夜行衣,同时看向一动不动的纪红藕。
纪红藕眯着眼笑:“你们二位臭老爷们,想玷污妇道人家清白?”
二人悻悻出去。
纪红藕换好衣服,姣好身段与容貌尽藏黑色袍子中,只露出两颗明亮的眼睛。
裴高雅急匆匆迈腿准备出门。
夫人还在家里带娃,他寻思着战决,回家拱个回马枪。
“咳咳,别忘了老爷的吩咐。”庆十三轻咳两声,提醒道。
家庭煮夫裴高雅不情不愿回头,向二人伸出砂锅大的拳头:“老子最搞不懂这是在做什么。”
纪红藕轻叹:“是小老爷的味吧。”
庆十三悠悠道:“老爷说,咱们要‘专业’。且别忘了,一人十万。”
这货显然乐在其中。
其余二人撇撇嘴,不太乐意,却不再反驳。
那可是十万呢。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三人拳头紧握,轻碰一起。
刹那间,三人的眼神变了,齐声低吟:
“我们是‘兄弟会’。”
“我们隐于黑夜,我们向往黎明。”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三人说罢,同时转身。纪红藕与庆十三跃上墙头,裴高雅闷着头老实巴交推门走出。
庆十三忽道:“对了,红藕姐,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要是咱们俩完事早了,你家的病秧子若是未醒……”
纪红藕心知这货喜欢嘴上便宜的脾性,头也不回:“滚。”
庆十三无奈摊手。
……
近几日。
六扇门衙内,可谓是焦头烂额。
郑氏打人以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顶多算得上百姓间的纠纷,算不上大案。
偶尔一两起,六扇门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毕竟那是你情我愿的正当生意。
可自从郑家不知了什么疯,推出“先打再收费”的服务后,百姓们平日里邻里街坊间的怨气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往常他们打不起,可今儿,请人打了后,大不了说不满意,不给钱。
你的摊摆过界了,我请人打你;
我家婆娘和你家汉子眉来眼去了,请人打了再说;
在店里消费被宰了,立即摇人来打;
街上被公子哥欺辱了,随手一招,一群壮汉上前来打。
偏偏郑家聘请的这些“打夫”,从前都是些痞流氓,打了人,按照律法,关上三五七,郑家出面,赔钱道歉。
被打的收了钱,请打手的泄了愤,打人的笑嘻嘻进衙门骗吃骗喝,可谓皆大欢喜。
到头来,打来打去,受伤的只有六扇门!
那姓郑的怎会如此丧心病狂,想出这般三头通吃一家倒霉的破勾当!
次日清晨。
日出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