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来话长,克拉克,”voldeort说,“让我想想……这个故事的开头——和这位小朋友有关。”
他摸了摸肩上的纳吉尼,懒洋洋地走到波特身边,整个圈子的目光都落到他们两个人身上。
“你们当然知道,他们说这个男孩是我的克星,是吗?”voldeort轻声说道,他黑夜一般漆黑冷酷的眼睛盯着男孩,“你们都知道,在我失去魔力和肉体的那个夜晚,我想要杀死他。他母亲为救他而死——无意中使他获得了某种保护,我承认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不能碰那个男孩。”
voldeort伸出一根修长苍白的手指点在了波特的皮肤,指尖发出咝咝的声音,像是皮肉直接放在了火炭上。纳吉尼责怪地用尾巴拍打他,voldeort轻笑了一声,移开手指,饶有兴味地端详着自己明显烫伤的指尖,伤口在纳吉尼的咒语下慢慢愈合了。他继续对食死徒们说话。
“朋友们,我承认我失算了。我的咒语被那女人愚蠢的牺牲一挡,弹回到我自己身上。啊……痛苦得超过了一切,朋友们,什么也抗不住它。我被剥离了肉体,比幽灵还不如,比最卑微的游魂还不如……但我还活着。我是什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在长生的路上比谁走得都远的人。你们知道我的目标——征服死亡。现在我受到了考验,看来我的那些实验中至少有一两个起了作用……因为我没有死,尽管那个咒语是致命的。然而,我却像最弱小的生物一样无力,没有办法自助……我没有肉体,而能够帮助我的每个咒语都需要使用魔杖……”
“我记得在那无法合眼的日日夜夜,我一秒一秒地只是反复强迫自己活下去……我躲到一处遥远的森林里,等待着……我的忠诚的食死徒们肯定会想办法找到我的……肯定会有一个人来用我自己无法施展的魔法,还我一个肉身……但我却白等了……”
食死徒的圈子又打了一个寒噤。voldeort显然有意让恐怖在沉默中升级,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只剩下一个魔力,我可以附在别人的身上。但我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因为我知道傲罗还在到处找我。我有时附在动物身上——蛇当然是我最喜欢用的——但在它们身上比当纯粹的幽灵好不了多少,因为它们的身体不适合施魔法……而且我的附身缩短了它们的寿命,它们都没活多久……”
“后来……四年前……我的复活似乎有了指望。我那亲爱的夫人找到了我。是的——是gy,她孤身一人,翻山越岭,苦苦寻找了我十年,最终是她找到了在异国他乡勉强活下来的我。她今晚不在这里,她也对我的事业并不关心,但我命令你们此后对她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她比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忠诚、可靠……见她如见我!”
纳吉尼闻言有些感动,她喜滋滋地盘过身子,亲吻他的后脖颈。voldeort觉得有些痒,伸手将她的脑袋摁下来。
“可就像我说的,我的附身会缩短寿命,我当然不忍心伤她……当时,一个年轻愚蠢、容易上当的巫师路过了我落脚的那片森林,偏巧被我撞上。哦,那似乎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因为他是邓布利多学校里的教师……他很容易受我摆布……他把我带回这个国家,后来我附在他身上,密切监视他,指导他执行我的命令。但是我的计划失败了,我没偷到魔法石,不能保证长生不死。我被挫败了……又是被哈利·波特挫败了……”
又是一阵沉默,没有一丝动静,连红豆杉的树叶都静止了。食死徒们一动不动,面罩上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圈子中心的voldeort。
“那个仆人在我离开他的身体后就死了,我又变得和以前一样虚弱。”voldeort继续说道,“我回到那个遥远的藏身之地,我不想对你们夸口,说我当时没有担心自己再也不能恢复魔力……是的,那原本将是我最黑暗的时期……我不能希望再有一个巫师送上门来……而且我已不再幻想会有哪个食死徒关心我的状况了……甚至我的夫人,因为我的不告而别……”
圈子中有一两个巫师不安地动了一下,但voldeort没有理会。
“但我亲爱的夫人仍旧在那里等着我,即使我不辞而别,抛弃她独自去尝试复活……她孤身一人潜入霍格沃茨,带回了让我得以找回力量的,我最重要的物品。在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之后,voldeort大人回来了。”
“回来以后,我暗暗联络了几个我认为仍忠于我的食死徒,却发现一切都令人心寒。于是我开始暗地里重整势力,韬光养晦。后来,慢慢地,一切就变得顺利起来,虫尾巴装死逃避了审判,被他以前看作朋友的人追赶得无处藏身,所以决定回到他的主人身边,他最终找到了我,当然这少不了他那些龌龊的小朋友的帮助。虫尾巴为我带来了伯莎·乔金斯——魔法部的一个女巫。”
“现在看看命运是多么照顾lordvoldeort吧。这次遭遇本来可能要了虫尾巴的命,但虫尾巴表现出了出乎我意料的镇静,他说服伯莎·乔金斯和他一起在夜里散步。他制服了她……把她带到我面前。我稍加说服,这个愚蠢的女人就交代出了大量的情报。”
“她告诉我今年霍格沃茨将举行三强争霸赛,还说她知道有一个忠诚的食死徒,只要我能和他取得联系,他就会心甘情愿地帮助我。她告诉了我很多事情……但我用来打破她身上遗忘咒的办法太厉害了。当我从她嘴里掏出所有有用的情报之后,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已损伤得无法恢复。她已经派完了用场,我就把她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