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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飞又道:“我还以为殿下要顺便去趟何府呢。”
李长泽捏着指骨漫不经心地说:“去干什么?”
“您以前有事没事去的还少了。”卢飞心里吐槽,不过他还是没胆子说出来,讨好地说,“这次多亏了贺公子给的药,我还以为殿下要去感谢他呢。”
李长泽哼了一声:“人家上次都觉得我多管闲事了,你倒是想你主子去热脸贴他的……”
卢飞:“……”
*
还没到夏日,屋中已经闷热起来,沈木溪做了一些药包挂在房中,满屋子都浮动着清淡的药香。
阿呆一个飞扑抓了其中一个药包下来,啪地掉在地上,贺景泠睡得浅,被它的动作惊醒,闭着眼睛无奈地说:“阿呆,我好不容易睡着的,你怎么赔我?”
猫儿有灵性似的衔着药包轻巧地跑到榻上,讨好地把药包推到贺景泠的枕头下。贺景泠笑了笑,抬手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威胁它说:“以后晚上再闹就把你丢出去。”
才说完手中的猫突然被人一手抓了起来,猫儿顿时炸毛叫唤。李长泽煞有其事地教训:“说得对,这种猫不能惯着,我帮你把它丢出去。”
贺景泠:“……”他就不信李长泽没听出来自己是在含沙射影。
某人把猫丢出了窗外,心满意足的回到床边十分自觉地在床的外侧躺了下来,又嫌地方不够,把贺景泠连带着被子一同抱着往里侧挪了挪。
贺景泠:“……你倒是自觉。”
李长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不安分地摸到贺景泠温热的手,拉过来贴着自己的腰腹一带,说:“我都受伤了,要躺着养伤。”
“我看看。”贺景泠眼皮都没眨,往下按了按,用了些力道,疼得李长泽夸张地嘶了一声:“谋杀亲夫啊。”
他紧紧抓住贺景泠想要缩回去的手,听到对方的轻笑声,捏起贺景泠的下巴:“下手可真够狠。”
贺景泠眼中带着笑意,见手实在挣脱不了干脆捧着李长泽的脸问:“很疼吗?”
明知故问,语气天真的仿佛方才在人伤口上使劲儿按的不是他。
李长泽对他这副得意地样子是又恨又爱,捏着下巴的手移到贺景泠的脖颈间,这截脖子白皙漂亮,脆弱的他一只手就能掐断。
他俯身贴着贺景泠的耳朵轻声说:“疼啊,不如阿煊也感受一下。”未等贺景泠说话,他的吻带着些许柔情落在贺景泠的脖颈上,认真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虔诚的爱人。
贺景泠觉得有些痒,想要躲开,颈间忽地一阵刺痛,他没忍住闷哼一声。
李长泽是属狗吗?竟然还敢咬他。
贺景泠倒也不生气,甚至有点想笑,疼痛只会让人更加冷静,他双手顺势环住李长泽劲瘦有力的腰,痛快地承认道:“是有点疼。”
接着又补充说:“不过也值了,不是吗?”
李长泽抬起头,目光在黑夜中无声地盯着贺景泠,随即笑道:“阿煊说得对,挨了这一剑我不仅洗脱了嫌疑,还博得了一个孝悌忠信的好名声。”
贺景泠摸到李长泽的长发,拿到鼻尖修嗅了嗅:“陛下多疑,你不受点伤,怎么能取信于他。”
李长泽:“连那些刺客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派他们去的,只有高慎的腰牌最后会被林野交到御案之上,他百口莫辩。”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这么多事一下子捅到齐帝面前,到时候“真相”浮出水面桩桩件件都直指高家和齐王,他必然会怀疑背后的真相。
不过齐帝想动高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如今按兵不动,也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罢了。
察觉到腰上有双手在作乱,李长泽身形不动,任由着贺景泠解开他的腰封,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贺景泠摸到他身上缠绕的绷带,意有所指说:“都伤成这样了还大半夜来找我,殿下还是爱惜点身子。”
李长泽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贺景泠的双手抵到头顶,另一只手无声地探入上好的衣理之中,压低了声音说:“放心,服侍你是够了。”
贺景泠说:“我是说殿下如今伤着,有事找我大可以让卢飞他们传消息,殿下怎么就想到这上面了呢?”
那只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四处乱走,李长泽不知道捏了下哪里,如愿听到贺景泠陡然变重的呼吸:“暖饱思淫欲,三郎体谅体谅。”
贺景泠双手被禁锢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被人拿捏着要命的地方,让他连抬腿踢人的力气都没有。
李长泽轻车驾熟地侍弄着,声音里都透着沙哑,贺景泠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眼尾悄然爬上一抹绯红,他脑袋浑浑的,连李长泽什么时候褪去的衣衫也不知道。
他努力平复凌乱的气息望着他,笑了下商量着说:“李宴,你这样抓着我难受,我想抱着你。”
李长泽微微一笑,根本不理会他,继续加快手上的动作,贺景泠眼眶中逐渐泛起水雾,挣扎的力道弱了下来,他的胸膛急剧起伏着,呼吸越来越快。
“别急,”李长泽笑了下,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他终于松开了贺景泠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后背游弋,熟门熟路地往下探索着,
第42章滋事
欧阳越掀开面前的白布,已经发黑的尸体泛着僵硬的死灰色:“大人,我们已经仔细搜查过了,这些刺客身上除了每个人左耳或者右耳后面都有奇怪的刺青外,没有任何可疑之物,但是这些刺青也查不出来有什么出处。”
林野一个个仔细检查了尸体的耳后,发现这些刺客每个人左耳或者右耳后面都有图案看似简单却毫无相似之处的刺青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