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寿一愣,接着就捋着胡子大笑:“你师父是个眼比天高的,从来不正眼看我这个师弟,没想到你这个小徒弟倒是懂事,好好,快起来。”
陈宝香都懵了,她只是来裴家泡个男人,怎么泡着泡着成了药神的徒弟、神医的师侄了?
更可怕的是,这位神医十分热情护短,一认下她就把她当自个儿人,扭头对管家道:“也用不着安排别处的客房,就让她住我那里,跟我那几个顽劣不堪的女徒也能做个伴。”
“好。”管家连声应下,着人去安排。
陈宝香脸上勉强笑着,心里却快哭了:大仙,他改明儿若是问我药神的相关,我该怎么答?
-一切有我。
张知序从容地道: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其余的,我都能替你摆平。
低低沉沉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听着让人有种莫名的心安。
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裴如珩醒来的时候,后颈还疼得厉害。
他吃力地撑起身,就听得裴如玫在旁边连连惊叹:“你们是没看见方才王神医的模样,他来这儿这么久,我头一次见他高兴成那般。”
“王神医?”他喃喃重复。
“醒啦?”陈宝香笑眯眯地凑了过来,“粥刚做好,可要吃点?”
“你。”他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陈宝香还没来得及答,裴如玫先扑了过来,激动地道:“哥哥,宝香姐姐有大才,王神医让我们务必将她留下来。”
她?大才?
裴如珩被逗笑:“你是忘了她头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形状了?”
原本他也不至于对一个女子有那么大的偏见,但那日喜宴上他心里本就烦躁,旁人都识趣地离他远远的,偏陈宝香不信邪,扭着腰朝他走过来,开口就是一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美丽的牡丹花,你怎么独自开在这里呀?”
裳和槛两个字都背错读法就算了,后头那句是个什么东西。
凭着良好的修养,裴如珩没有发作,只拂了拂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以示不屑。
结果陈宝香顺势就坐在了他腿上。
“公子~”她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裴如珩忍无可忍,低头凑在她耳边轻轻地道:“滚。”
“哦好。”
她灰溜溜地滚下来,眨巴着眼问他,“你不喜欢女人?”
“喜欢。”他面无表情地夹菜,“但不喜欢贱人。”
……
“就这样的大才。”裴如珩很是不解,“神医留她作何?”
张知序安静地听完受害者陈述,缓缓对陈宝香开口:这就是你说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陈宝香嘿嘿直笑:我和他的想法,好像是有些许出入哈。
什么些许,这完全就是两件事!
张知序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