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坐在蒱垫上,摇摇头把秦肆给抹去,下意识地去托脸,手指刚碰上去就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她嘶了一声。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半晌后,她起来收拾地上的凌乱。
拿出新的纸笔、砚台,开始研墨,有条不紊,不急不躁。
哪怕面部红肿,那背影依然板正,一举一动温婉动人。
不知不觉已写到了深夜。
额头一滴冷汗滚下来时她停下了,摸着肚子,早就开始疼了,她以为能忍过去,没想到越疼越厉害。
她更能感觉到裤子的湿润,这是出血了。
糟糕,可能要流产。
她不能在这里待下去!
如果孩子在这里没了,这么多血秦家人一定会现端倪。
她不能让意外流产的事情生,哪怕是生也不能让秦家人知晓。
她必须出门。
她擦了一把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她起身,到了门口现打不开,门反锁了。
大概是因为心急,很快肚子就开始绞痛,温热的血沿着大腿往下。
她呼吸急促,心跳凌乱,冷汗涔涔。
她忍着疼哐哐敲门,无论这声音有多大,均无人走来,或者说有佣人听到,但懒得理会。
此时,凌晨一点。
……
悍马停在了四合院停车场,杨飞下车到后座开门,秦肆靠着座椅假寐,昏光下他的脸庞轮廓分明。
杨飞恭敬地说:“肆哥,到了。”
秦肆睁开眼睛,揉了揉胀的太阳穴,掀开眼皮子看到了中控上的时间,o1:o3分。
疲惫一叹,“老太太够能误事儿。”
拉着他说了两小时爷爷的过往,否则他也不会这个点儿才办事归来。
下车,晃了晃酸的脖子后往西厢房的方向走,杨飞跟着,边走边说:“肆哥你之前吩咐我的事已经有结果了,尤小姐出身很差,所以5oo万给出去她立刻就答应了冲喜。就是这二少爷不想娶,奶奶逼着娶,婚后二少秉性难移,和尤小姐……”
秦肆打断了他,“不必这么详细,她并非是我要找的人。”只是她身上的香味让他觉得很舒服,能让他想起那一夜在他身下一直哭的小丫头,叫他血脉偾张,可始终不是她。
先前带奶奶走,算是帮了她一把,权当是感谢下午酒店的事。
慢着。
尤初并不是那晚的女人,莫非她还有要好的共用香水的姐妹?
恰好祠堂那边传来一阵阵异响。
秦肆停下了步子,往那边瞥去一眼,“不会是那乖巧听话的小弟妹不服气想把祠堂给砸了吧?”
杨飞:“二夫人不敢吧。”
秦肆摁开了打火机,火光乍现,手指一转,长指潇洒地从火苗上一抹,于是一簇火就在他的手上燃烧。
“是不敢,还会哭。”
“肆哥看见二夫人哭过?”
秦肆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凌厉施压,杨飞低头。
秦肆重拾脚步,那头的拍门声响更大了。
“……”他浓眉一拧,“去叫秦度。”
“是。”
秦肆回房,走了两步又回头,想到了什么,朝着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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