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里,只有她才是至高无上的,不允许任何人或兽的顶撞,她对这个绝境的控制力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同时,她偏袒村民。”黄洛鹤最后道。
因为不开智,哪怕开智也和她对着干的灵兽,是很无趣乏味的。
蛇舞
大家思索着,接着倦了,散了。
钟秀猛地消失了身影,只在黄洛鹤耳边留下一句:“别迷恋哥,哥不是人。”
黄洛鹤:……统儿,你帮我解读一下?
系统:解读失败。
在烛火摇曳的房间里,唐嘉抱着自己的尾巴,看向了垂睫思索的烛朦,轻声问道:“这次,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烛朦反问。他已经做过一次选择,已经后悔,没有余地。
这次该做选择的是唐嘉,不是抱憾的他。
“人妖从那以后已经冷战了千年,还能和好吗?”唐嘉像是在寻求答案,一个错位时空里的答案。
烛朦却像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轻轻道:“那时候,魔界拉拢了妖族,一起对付修仙界。我带着他们,九死一生,获得了短暂的和平。再后来,黄落鹤扬名立万,功高盖世吧……”
唐嘉垂睫,抱得更紧了,连声音也是紧的,“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烛朦一笑,揉了揉那耳朵。唐嘉知道的,因为有他这个先例在,唐嘉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狐貍耳朵一动,往后缩了起来。
“你说的祭祀大典是什么时候?”
“她的生日。”烛朦道,似乎回答了这个问题,又似乎没有。
他的眸光微动,映着微弱的烛光,拉扯了唐嘉的身影,似乎也拉扯了他自己的心。
“吾玉,你不问,我在等你问。只要你问,我一定告诉你真实答案。”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就是那样的性子,默默观察着不言不语,似乎漠不关心,可其实只是过分担心自己会逾矩越线,使人心生不快,觉得他多管闲事。
“我问。”唐嘉道,却不抬眸看烛朦,“她是你的谁?”
“算了,当我没问。”唐嘉的头更低了,快埋进了尾巴里。
轻轻的笑声似烛火,摇曳在唐嘉的耳边。烛朦发觉自己真是喜欢极了唐嘉这样,似乎被逼急了,越过墙头脱口而出,接着又自己后悔,退回去却发现似乎无路可退。
“我负了她。”烛朦道,笑容敛了下去。他甚至毫不吝啬得将他和滢樱的故事全盘托出,不留一份,撕开了自己的伤痕般。
滢樱粘着他,他却把人推给了黄落鹤。就像黄落鹤那时候誓要斩断情根,烛朦偏把他们凑一起,还自认为自己是他们的恩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