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男人漫聲做出最後結語。
「所以,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這就是我今生今世最愛的女人,我非她不要,非她不娶。」
男人嗓音沉穩清落,字字分明。
如冷冽玉石一般,一粒粒墜在地板上。
看似沒有半分意氣用事,全然發自肺腑。
薄崇頹然坐地。
柳拂嬿剛才聽了那麼多難聽話,脊背都始終筆直挺立著。
此時聽到這些,卻險些就要繃不住了。
好在薄韞白很快就察覺到,她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而兩人相牽的手,儘管她已經盡力配合,指尖卻依舊有些顫唞。
也因此,薄韞白沒有過多停留在這裡。
他牽著柳拂嬿的手,轉過身。
離開房間之前,先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溫柔地說了句:「老婆,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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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子駛出老宅大門,薄韞白才鬆開了柳拂嬿。
「抱歉。」
駕駛位上的男人輪廓桀驁,恢復了冰冷疏離的語調,和平時私下見她時的狀態一樣。
一上來就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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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拂嬿一時沒能出聲。
畢竟剛才那場面著實令人惶恐,她還沒緩過神來。
「他那人欺軟怕硬,得寸進尺。我一時衝動,才說了那些話。」
薄韞白不得不繼續解釋幾句,稍頓,緊繃的唇角稍稍放鬆,薄唇也不太自在地抿了抿。
「……聽著很不適麼?」
「還好。」
柳拂嬿也不忍心說,確實比較不適。
所以只是委婉地答道:「就是比較突然,我沒做什麼心理準備。」
薄韞白知道她在客套。
設想一下,要是剛才是柳拂嬿主動牽他的手,還說了那麼一大篇酸話,他估計也得緩個好一陣子。
思及此,他側目揶揄:「你還挺照顧人。」
「一般。」
柳拂嬿正在看車裡的什麼東西,回得就有些心不在焉:「比你是好一些。」
薄韞白順著她目光望去,看見一隻白色的罐子,裡面裝的是免洗洗手液。
「用吧。」他收回目光,「車上東西你隨便拿,不用問我。」
柳拂嬿道了聲謝,小心地拿起那隻罐子,按下泵頭,將液體擠在雙手和手腕上,仔細揉搓了幾下。
洗手液也不知道是什麼香型,聞起來有種冷淡的木香。
氣息一寸一寸沁入皮膚,幽微沉靜,卻有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存在感。
很符合薄韞白平時給人留下的印象。
柳拂嬿動作一頓。
本想洗去他的痕跡,卻又不小心染上了他的氣味。
她不習慣和人這麼親近,一時之間,只覺得渾身都不太自在。
卻也只能暫時忍耐一下,等回去再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