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秀擦了擦眼泪,跟着季森回了房里,她有时候都在想若是娘家肯为她撑腰的话,自己也想像季巧那样,赶紧和季森和离,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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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年三十,村子里一大早不仅有鸡叫的声音,还有鞭炮噼里啪啦炸开的脆响。
季欢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不满的伸手捋了捋怀里又暖又软的小兔子。
小兔子早就醒了,这会儿正窝在季欢怀里盯着季欢的脸看,后腰那里突然被季欢揉了几下,小兔子立马耳尖通红的软在了季欢怀里,猫儿一般的低声呢喃:“姐姐~”
奈何季欢太困,又睡了过去,没看到怀里红着耳朵乖巧叫姐姐的小白兔。
小兔子见季欢没醒,哼唧了一会儿又舍不得叫季欢醒来,姐姐昨日累了一天,她想让季欢好好休息。
姜语白小心的伸出指尖,轻轻的在季欢脖颈间蹭了蹭,她好喜欢和姐姐抱在一起,小兔子看着看着,视线就落到了季欢右侧脖颈的腺体上,那上面贴着一块肉色的药膏,药膏下面就是释放信香的地方,一般乾元和坤泽结契,乾元需要咬在坤泽的右侧脖颈那里。
小兔子兔兔祟祟的看了看季欢,确定季欢没醒之后,这才红着耳朵,小心的将自己的鼻子凑了过去,她轻轻在那里嗅了嗅,可是因为那片抑制香气的药膏存在,小兔子闻不真切。
她有些无精打采的趴在季欢怀里,委屈的盯着季欢的右脖颈,姐姐是她的乾元,可是她连姐姐信香的味道是什么都不知道,小兔子没由来的有些不开心。
以前她不理解娘亲说的,长大了会想和喜欢的乾元亲近,现在她却是明白了,又在季欢怀里蹭了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欢覆盖着膏药的腺体。
外面又是一阵阵鞭炮的声音,季欢翻了个身,连带着抱着怀里的小兔子一起翻身,小兔子吓了一跳,不过见季欢还没醒,便也乖乖配合,只是心里越看季欢的脖颈就越酸涩。
终于,季欢又听了两轮炮响声,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只好勉强睁开了眼,然后就见怀里的小兔子正乖乖的看着她。
季欢叹了口气,“外面天还没亮呢,放什么炮?”
“除夕一般不是都这样吗?咱们要起来吗?”小兔子乖乖的问道。
季欢点了点头,再睡也睡不着了,干脆跟着小兔子一起起床洗漱了,不知不觉,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身边的小兔子也不再惧怕她。
季欢很是欣慰,她和姜语白一早就去了厨房,大过年的,她懒得和季家人计较,早早的便和姜语白在厨房里做起了早饭。
将葱蒜用猪油爆香,放了半锅水进去,小兔子和了面,将面弄成小簇的疙瘩洒进锅里,季欢像是想起什么,又去后院把三颗鸡蛋摸了出来,一股脑全都打到了锅里,不一会儿香味就传开了。
季明一大早就醒了,闻着味就过来了,他还以为是老四学好了,没想到是季欢和姜语白在忙活,季明只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季欢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季明只好又回了房间里。
季欢这边做好了饭,给小兔子用最大的碗盛了满满一碗的面疙瘩汤,又给季巧盛了一碗送去,这才给自己盛了一碗,至于季家剩下的人,爱吃不吃吧,她是不管了。
季巧也去了季欢她们房间,三人吃着暖暖的面疙瘩汤,有说有笑的。
刘凤梅也醒了,她一大早也是往厨房去了,见锅里有饭,刘凤梅立马眼前一亮,只是看到锅里鸡蛋的时候,刘凤梅脸色就变了,“哪个杀千刀的做面疙瘩还放了我三颗鸡蛋,那可是三颗鸡蛋。”
季明早就饿了,但是刚刚季欢在,他自从上次挨打之后有些惧怕季欢,因此刚刚就没敢过去,这会儿听到了刘凤梅的声音,季明立马走了进去,“娘,别喊了,是季欢和姜语白做的。”
“季欢他们做的?她们不是不愿意干活吗?”刘凤梅脸色变了又变,随即又欣喜了起来,“老大,你说季欢是不是又变好了?是不是又想以前那样愿意干活了?”
季明欲言又止,最后开始说道:“够呛吧娘,今日应该就是她们起得早而且饿了,顺手做的。”
“起得早又饿了也行啊,以后咱们家人都晚些吃,等着季欢她们做还不行吗?”刘凤梅昨日没了三十两银子,这会儿都恨不得季欢早点被姜语白克死了。
“反正我觉得季欢她们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娘,这大过年的,您还是别惹季欢了,省的年都过不好了。”基本上自从季欢落水醒来之后,家里人对上季欢就没落什么好。
“我还用你教?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刘凤梅重重叹了口气,那可是三十两银子,她们家种地,一年也挣不了三十两。
吃过早饭,季欢拿了碗筷回厨房里清洗,就见空荡荡的锅里摆放着几副碗筷,锅也没人洗。
本来洗个锅就是顺手的事儿,这季家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早饭,这是又让季家人误会自己想当老黄牛了?
“姐姐,我来洗吧。”姜语白见季欢脸色不好,赶忙道。
“不用,咱们就洗自己的就好,我还真是低估了季家这些人的脸皮。”说着,季欢就只洗她们三个人的碗筷。
回去的时候,姜语白小心的拉了拉季欢的衣袖,“姐姐,那中午饭怎么办?”
“别担心,季家人惯会蹬鼻子上脸,见没人做,自然有人会做,咱们别管他们,”季欢揽着小兔子回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