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愚蠢的小舅子哟,这段时间你没少折腾本官,本官给你挖个坑,不过分吧?
毕竟像这种涉及到全国性质的连锁百货,是你能玩的?
正当杨少峰琢磨着还有什么坑比较适合用来埋朱标的时候,榷场西门的商贾们已经都排队进了榷场。
杨少峰按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伸手虚引,对着朱标说道:“殿下,请。”
再一次进到榷场里面,朱标顿时瞪大了眼睛。
明明只是隔了一个晚上,但是人来人往的商贾,讨价还价的声音,却让朱标感觉有些陌生。
而更让朱标感觉陌生的,是榷场里的价格。
明明是一张上好的貂皮,标注的价格却只有几百文钱?
而一个铁锅却敢要一千八百文钱,一个青花白瓷盘要六千两百文钱?
不是,孤在京城见识过的物价都是虚假的是吗?
还是说,这些来榷场的商贾都是傻子,他们不知道把货物运到江南去卖?
“运到江南去卖?”
杨少峰问道:“如果他们不在榷场里低价卖,他们其他的货物能运到江南?”
别开玩笑了。
谁敢替他们运送货物?
谁又敢把铺子租给他们?
找江南的士绅们合作倒是可以,问题是江南的士绅们在承担风险的前提下,他们又能给出多高的价格?
所以,在榷场里亏是肯定要亏的,但是正因为在榷场里亏了,他们才有机会从别的地方赚回来。
要不然的话,还真当朴得欢、朴成性还有杜舜钦他们都是傻子?
大概跟朱标解释了几句,杨少峰又带着朱标去了榷场司。
一进到榷场司,朱标便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杨少峰笑着说道:“他们这是在核对今天早上的出库和票。”
朱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杨少峰又继续说道:“除了早晚各核对一遍,以后每半月、整月还要再各自核对一遍。”
“而且每次核对的人手都不一样。”
朱标觉得自己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尤其是到了晚上,朱标更是拿着当天的报表起了呆。
三千一百五十八贯。
仅仅只是一天的商税,就足足有三千一百五十八贯。
这个数字看起来似乎不多,可是这个数字的背后是巨大的交易额,是大量的黄金白银和粮食流入大明!
更更关键的是,这三千多贯可都是归属大明国库所有的,并不归登州府!
朱标拿着报表仔细打量,最后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杨少峰问道:“姐夫,这榷场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能赚这么多?”
嗯?
你好像是在想屁吃!
杨少峰道:“殿下不要忘了,今天是榷场开放的第一天,买卖货物的人多一些很正常,明天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人了。”
朱标不禁有些失望。
偏偏杨少峰又继续说道:“不过,随着榷场通往各地的道路逐渐连通,以后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商贾带着货物前来。”
“所以,以后可能赚的会更多。”
朱标微微点头,随后又满是好奇的问道:“对了,姐夫,小弟有一个问题已经想了好久,却一直都没想明白。”
“那就是榷场收上来的商税都是归国库的,登州府又能从中得到些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