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双城内的少君府。
芙福还是第一次来,廊坊、亭台、楼阁、水榭,所谓格调在这表现的应有尽有,怎么都比她们家外郊的老破小的小六合居……比不上,完全比不上。
下等魔民和上等魔族贵胄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但奇怪的是明明是让人打一眼看,就无比艳羡的错落有致的大庭院,一点烟火气息都没有,满满的都是空旷寂冷。
整个院落倒饬的也甚是干净整洁,空气中甚至还飘着股青草香,应该是莆院里的花草这几日特意修剪过的味道。
即便不刻意的去留意,但每一处的细腻与精心,连她这个陌客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这间院子好像在等着什么?
穿过廊坊的时候,芙福突然驻足道:“大哥,尊主哥哥不是从不喜少君府,每次回魔界都一直窝在咱家,这次回来,怎么就突然搬进来了。”
陨玉也停下了脚步,提醒她道:“别乱猜,还有你记住,你虽是为了咱家把大哥送进了魔宫,但你这次确实是做错了。”
芙福也后悔愧疚道:“我真不知道神仙哥哥竟然是尊主哥哥的师弟。”
陨玉道:“大哥他也救过我的命。”
芙福垂下脑袋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可能的弥补的。”
“尊主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你也是在其位谋其职,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真啰嗦,我要进宫去了,你们等我消息。”
魔宫后溪宫里的芝兰阁内,躺在一张贵妃榻上的司南逸恍幽幽睁开双眼。
“上神,您醒了。”
带着低沉烟嗓声音指引下,司南逸侧目视去,入目,便是一张娇美的很冷清的脸候于他身侧,司南逸看向她额前青色的腾蛇印道:“妹妹你是哪一位?”
魇枝毕恭毕敬颔道:“奴是芝兰阁的侍婢——魇枝,也是您的侍奴,上神。”
司南逸想起身,但身体却沉重如灌了铅:“我这是怎么了?”
魇枝道:“您流鼻血晕倒了。”
“流鼻血晕倒,你在开什么魔族玩笑!哪有人会因为流鼻血而晕倒的。”
不信邪的他一起身却犹感觉头特别晕的厉害,天旋地转的,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而又死要面子的他,在几次试图撑起沉如浇了铅水的身体,却都以失败告终,他开始相信魇枝的话,任由魇枝搀扶着他,司南逸靠坐其上,歇息了一会儿,眼神也渐渐清明了,也惊觉到了自己身侧这位魔女,真是高大啊!他又扫视身位于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是他从未见过的陈设,就好比自己身下这张贵妃榻、离贵妃榻不稍远处的芝兰折叠屏风、帷幔纱床、甚至是自己身上不知道啥时候换的绫罗纱衣。
怎么有一股软帐闺香的味道。
司南逸问道:“这里又是哪里?”
“这里是魔宫后溪宫芝兰阁。”
“魔宫、后溪宫、芝兰阁?是什么地方?”
“尊上的后院。”
司南逸:“哦。”
“啊!”
后知后觉的司南逸马上从那烫屁股贵妃榻弹坐了起来。
“那色魔的后宫,难怪这间屋子里都是些女子用的行品,不行,我要离开!!”
火急火燎想离开的司南逸却被各个把守门的冷脸黑侍卫一一给拦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被监禁起来的司南逸捶墙顿足道:“真不愧是父子,这动不动就被人关起来的毛病都是一样。”
“上神,该沐浴了。”
魇枝在他身后提醒他道,司南逸抬头看向她,抱胸警惕道:“为什么突然要我沐浴?”
“这是尊上交待的,沐浴能有效缓解您身上的疲劳,鼻血也会有所控制。”
司南逸还是不太明白她所述之意,但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对自己身体有好处,就意味着,魔尊真打算施以援手救他!!
为了验证自己猜想,司南逸跟着魇枝行于芝兰折叠屏风后。
果真有一个大浴桶,里面蒸汽袅袅飘着。
他方走近,魇枝就颔上前,要脱他衣服,司南逸当即打住她,退避三舍道:“我自己来。”
看着浴桶里漂浮着些数量还不少叫不出名字的不明之物。
司南逸问道:“桶里面这些草啊花啊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