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热度退下,木之本瑾留了条缝通风。
“客气啥。”切原赤也说了太多口干,给自己倒杯水,准备听他讲“你和部长都聊啥了?”
刚退下的热度又有上升的趋势,木之本含糊其辞,“就…最近生的事,也没什么。”
切原赤也盯着他的脸,很可疑“没什么你干嘛那么心虚?”
“我…”木之本瑾被他的洞察力搞得cpu都快炸了。
一看就知道里面有鬼,切原赤也眼睛一眯,学漫画里的动作,故作深沉“说!是不是背着我和部长说我坏话了!”
木之本瑾对上伸到他脸上的手,心里突然安定了,呵呵两声把他的爪子拍开,自我反思最近自己是有多懈怠,居然能被切原唬住。
切原赤也没等到回答,习以为常地撇嘴,将水杯扔一边,翻出自己偷偷带进来的漫画书,正哈哈笑着,木之本瑾把灯一关。
“你干啥!还没到熄灯时间呢!”切原赤也刚看到精彩的部分,突然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清,当场炸了。
“现在到了。”旁边传来木之本瑾的声音。
“现在也没有!”切原赤也气道“你不讲道理。”
“今天先不讲了。”木之本瑾承认,他是在报复。
切原赤也气得磨牙,等眼睛差不多适应黑暗,他恶狠狠地扑过去,边说边挠“今天讲不讲?讲不讲?”
木之本瑾腰部最为敏感,平时一点触碰都能引起很大反应,像这样被切原赤也直接挠上痒痒肉,还没两秒他就受不了,喉咙里压抑不住的笑声,讨饶道“哈哈……讲,讲,哈哈…你别挠了……”
房间的灯又打开,切原赤也宛如战胜的将军站在地上,洋洋得意地看着脸都憋红的木之本瑾,木之本瑾捞起枕头盖脸上,又嫌闷,起来去窗边透气。
余光瞥见捧着漫画嘿嘿直乐的切原赤也,深觉和他较真的自己傻得没边。
玩闹过后又恢复正常的集训生活,比起动不动就让组员自行训练的龙崎教练,手冢国光要靠谱的多,因教练缺席而散乱的龙崎组也终于回到正轨。
不远处,迹部景吾扛着球拍,脸不红心不跳地以上厕所为由从华村教练眼皮底下溜走,找到榊组正在锻炼的真田弦一郎,他们昨晚约好了,比一场,谁赢谁第一个和手冢国光比赛。
迹部景吾自关东大赛与手冢国光一战之后,便被他对青学的热情以及坚韧的精神折服,并将手冢国光视为自己唯一的对手,这次手冢国光回来,无论如何,他都要做第一个打败手冢的人。
真田弦一郎更不用说,他心心念念,念了手冢国光近三年,难得有机会挑战全盛时期的手冢,他自然不会退让。
两人都不肯让步,那就干脆比一场好了。
消息传到龙崎组时,众人刚结束一阶段的训练,听到这个堪称世纪之战的消息,所有人跑过来,竖耳倾听。
坛太一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们,重点是迹部和真田比赛的理由——为了手冢国光。
众人动作很一致地看向他们的教练,眼神里八卦带着几分好奇,好奇中透着跃跃欲试,几双瞳色各异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就差在脸上写上‘想看’。
手冢国光:……
工作不易,国光叹气。
等龙崎组赶到时,迹部和真田的比赛刚刚开始,围着球场的铁网外站了一圈人,集训的二十九人几乎都在这里。
木之本瑾安静看着,他对两人为什么比赛的原因并不关心,来这里一是切原也来了,二是想看看国中网球界,两个顶尖选手的实力。
照目前看来,两位尚未完全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迹部前辈他不了解,但他有真田副部长的资料,知道他有所保留,不然不会那么简单被迹部前辈破了球局。
真田弦一郎接连输了两球,脸上表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甚至和略显疲态的迹部景吾相比,他的呼吸节奏完全没乱。
周围议论纷纷,真田弦一郎素有‘皇帝’的名号,又是站在顶峰的王者立海大的副部长,他们一直以为他比迹部景吾更胜一筹,没想到会是如此。
真田弦一郎对外界的议论充耳不闻,他在等,等迹部景吾会使出他的绝招——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迈向破灭的圆舞曲第一击会击中对手的手腕,打掉对手的球拍,再用第二击扣杀得分。
同时他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第一击的落点固定,真田弦一郎靠着人的手把握迹部景吾扣球的时机,用高击球的‘风’完美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