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煊并没有否认。
谢姝又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进入薛府那日。”李煊坦然道。
谢姝瞪大了眼睛,她还以为她隐瞒的很好!
“为什么?”
“薛大人平日里是会跟很多女子交往,但都是探讨礼乐之事。姑娘一来不懂礼乐,二来样貌算不得出众,没有可以公然住进薛家的理由。”李煊淡淡道。
谢姝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可是又无法反驳。
她直起身子,正色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可不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李煊道:”只要你不出面,你父母便不会有事。”
谢姝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谢大人位高,大理寺不能动用私刑。只要你的父母没有被屈打成招,大理寺定不了罪,那么最多便是在狱中多挨几日,不会有性命之忧。”看谢姝不解,李煊又解释道。
“那我父母什么时候可以出来?”谢姝不懂朝堂上的事,也不怎么感兴趣,她只想知道父母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可以将她接回谢府去。
“等到与北戎的战事结束,等到…”李煊缓缓说道,声音低沉,最后不再说了。
谢姝是知道北戎与南朝开战了的,却没有想过这件事会跟她父母的事情有关。
她有心再问,可李煊脸色低沉,明显不愿意回答她的话了。
回到薛府时薛府的大门已经关上,车马夫下了马车去叫门了。谢姝突然开口问李煊:”大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门开了,李煊下了马车,边走边道:”不过一介闲人罢了!”
南夏将她迎进了屋中,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谢姝道:”你有事情吗?”
南夏道:”夫人来问过姑娘,我只说姑娘已经睡了…”
谢姝恩了一声。
南夏到她身旁坐下,慢吞吞的道:”姑娘去哪里了?怎么一去这么久?”
谢姝看着她:”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奴婢知晓自己越距了。”南夏道,一脸的委屈:”起初奴婢以为姑娘与奴婢是一样的,可是如今看两位大人对姑娘的态度,才知道从一开始,姑娘与奴婢便不是一样的人。”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谢姝已经很疲乏了,可是看南夏的样子,又不能直接让她出去,便道:”你多想了。”
“奴婢是想说,薛大人与李大人,姑娘只能占一个,总不能两个都要吧?”南夏看着她,眼睛中闪着执拗的光:”姑娘到底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