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换了睡衣爬上床。
几人察觉到情绪不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笙笙你怎么了?”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苏倪嘉脾气一点就着,“他敢欺负你?妈的,老娘找人抄家伙撕了他,我管他是什么京圈太子爷,打了再说!”
“不是,我们分手了。”
“我想静静。”
沈笙笙开口。
几人噤了声没再说话。
这几个月舍友都看在眼里,笙笙表面上像个物质女孩儿,还特别作,实际上那些礼物每次拿回来都堆在一起,她都没看过几眼。
她每次约会回来情绪都是不佳的,说起她男朋友的时候,兴致也不高。
偶尔回来满脸通红,看起来羞愤极了。
曾经她们问过她是不是根本不喜欢他,偶尔劝她分手,大多时候都是感叹她找了个好男朋友,几乎无微不至、百依百顺,帅气还多金。
她只笑笑不说话。
苏倪嘉歪了歪头,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子里产生。
笙笙不会是被逼的吧?
看向将帘子拉紧封闭的女孩儿,想问又抿了抿唇,就让她静静吧。
这边噤若寒蝉,别墅那边气焰嚣张。
时染察觉到儿子的状态不对,她第一次不经过儿子同意,不由分说就去了他的主卧。
“老婆!”身后的陆北宴跟着上去,警铃大作。
最终被她看到床头上放着一个白色药瓶,虽然被撕掉了标签,时染心里却好像笃定了这是什么。
她递给阿飞。
“拿去给医生检测,半小时后我要知道结果。”
阿飞看向陆总,眼神惴惴不安。
“敢骗我,在陆家的活你是干到头了。”穿着一身华贵衣服的女人轻飘飘手举药瓶递给他,眼眸不寒而栗,气场全开。
“好的,夫人。”
别说阿飞是在陆家干了几十年的老人,就连刚来陆家一个月的佣人都知道谁才是陆家的老大。
当然是他们平常看着温柔优雅的夫人!
不能在陆家干怎么可以?
这陆家可太多瓜了,他为的不是钱,是精神食粮。
这么想着,脚步加快了些。
不到半小时,阿飞传来消息,这是治疗障碍型偏执人格的药物。
时染心陡然一颤,本来焦灼着踱步等消息的脚步不稳,踉跄几步,被陆北宴扶住。
她甩开他,气到发抖。
“陆北宴!”
“十九年了,你竟然敢一直瞒着我!”
陆北宴心尖瑟缩,谁懂啊,甜蜜了几十年,瞬间回到二十年前那种恐慌的心情,心脏好像在自由落体。
好久没被那么刺激了。
染染已经好久没这么生气了。